三十株九死草
(注:再拿腌菜坛装神珠,老子就把你俩塞坛子里腌了!)
落款的葛优瘫火柴人旁边,那根标志性的眉毛,这次画得如同一个打结的咸菜疙瘩!充满了“暴殄天物”的痛心疾首!
云渺:“……”
她看着坛壁上那张悬浮的、充满“咸鱼式痛心”的微型加债符,再看看怀里光芒流转的寒玉盒,最后看看阿澈那张写满“娘亲快夸我找到宝贝”的纯真小脸……
一股比刚才更猛烈的气血直冲脑门!
容器鉴定费?!三十株?!还警告不准拿咸菜坛装神珠?!这破坛子比神珠还金贵不成?!
她仿佛看到玄清观外,那把松塔算盘上的果球们,在她发现坛子异常的瞬间……再次!嚣张地!向前!挪!了!一截!五百八十株的债务,如同跗骨之蛆!
“噗——!”云渺再也忍不住,喉头一甜,这次是真的喷出了一小口鲜血!星星点点,溅在了那落满灰尘的咸菜坛壁上。
“娘亲!血血!坛坛脏了!”阿澈吓得小脸惨白,哇哇大哭,小手慌乱地想去擦坛子上的血迹。
“别……别擦……”云渺有气无力地拦住儿子,看着那口沾了自己热血、依旧散发着微弱土黄光晕的破坛子,悲愤得浑身发抖!
她猛地抬头,对着老槐树方向,发出杜鹃啼血般的控诉:
“咸鱼师傅——!!!”
“您……您这鉴定费……”
“是不是……”
“连我家的咸菜坛子……”
“都不放过啊?!!”
“这破坛子……”
“它……它就是个……”
“装咸菜的命啊!!!”
窗外,老槐树下。
那悠长的呼噜声,似乎……在云渺喷血的瞬间,极其轻微地……荡漾了一下?
随即,呼噜声再次响起,节奏平稳依旧。
但那张悬浮在松塔算盘旁边的“差旅费预支”符纸上,“五十株”那个数字,仿佛被无形的笔……极其轻微地……描!粗!了!一!点!点?
仿佛在说:坛子费另算,差旅费基数不变,但利息……可以适当考虑从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