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纸符!
符纸上,依旧是那种随时要断气的笔迹,歪歪扭扭地写着:
照明费
(每日亥时至卯时)
月结:抵五株九死草
(注:光线太亮影响本座安眠,需酌情加收精神补偿费,待议。)
落款依旧是那个葛优瘫的火柴人,旁边那根倔强的眉毛,这次画得格外用力,仿佛要戳破符纸!
云渺:“……”
她看着那把仿佛在无声嘲笑她的松塔算盘,再看看符纸上那行字,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!
“照明费?!还五株?!师傅!您老人家是掉钱眼里了吗?!”云渺悲愤地指向窗外,“这珠子是阿澈拿命换来的!光是我在用吗?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哪个没沾光?!您那呼噜声震天响,这点光能影响您睡觉?!您就是找个借口加收利息!”
槐树下,那悠长的呼噜声节奏丝毫未变,甚至……似乎更平稳了?仿佛在说:抗议无效,账单已挂,认命吧。
阿澈也好奇地扒着窗棂,探出小脑袋,大眼睛滴溜溜地瞅着那把奇怪的“算盘”,伸出小手指了指:“娘亲……树上……长果果串串了?”
云渺看着儿子天真的小脸,再看看那把悬浮的“讨债算盘”,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。跟咸鱼师傅讲道理?不如对牛弹琴!
“对,长果果串串了,”云渺有气无力地揉了揉阿澈的脑袋,一脸生无可恋,“还是专门用来算娘亲欠了多少草草的果果串串……”
“草草?”阿澈似懂非懂,大眼睛又转向窗台上发光的寒玉盒,“珠珠……亮亮……换草草?”
“嗯,差不多吧……”云渺叹气,感觉前途更加黑暗了。一百六十五株巨债,再加上这新冒出来的、可能还会增长的“照明费”和“精神补偿费”……这日子,真是越过越有“判头”。
不行!不能坐以待毙!得开源节流!开源暂时没门路,节流……必须从牙缝里省!
云渺的目光,如同探照灯般扫过偏殿的每一个角落,最终,定格在窗外那片……被月光(以及寒玉盒光芒)笼罩着的、荒芜已久的菜地上。
那是前几任观主试图“自力更生”留下的遗迹,如今只剩下几根顽强的杂草在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