羁、充满抽象派风格的“墨宝”上停留了大约……半息?
然后,他极其随意地伸出枯瘦的手指,用指尖……极其嫌弃地……拈起了最上面那张纸的一角!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。
他拎着那张纸,慢悠悠地举到眼前,眼皮依旧半耷拉着,目光散漫地扫过上面一团团如同乌云压顶的墨疙瘩、一条条如同醉酒蚯蚓爬过的曲线、一个个大小不一、边缘毛糙的圈圈……
清虚的嘴角,极其细微地……向下!撇!了!撇!
他没说话。只是拎着那张纸,极其随意地……晃!了!晃!
随着他的晃动,那张被墨汁浸透、脆弱不堪的黄纸发出“哗啦”的轻响。更诡异的是,那纸上那些歪七扭八的“墨宝”,在晃动的瞬间,仿佛……活了?!
只见一团浓墨形成的疙瘩,极其轻微地蠕动了一下!
一条蚯蚓状的曲线,尾端极其诡异地……翘!了!翘!
一个画歪了的圈圈,边缘似乎……极其微弱地……闪烁了一下微不可查的……红光?!
这极其细微、如同错觉般的变化,在清虚那半阖的浑浊老眼中,却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般清晰!
他拎着纸的手指,极其轻微地……顿!了!顿!
随即,那枯树皮般的脸上,极其诡异地……浮!现!出!一!丝!极其隐晦、带着点……幸灾乐祸?的……笑意?
但这笑意如同水面的涟漪,一闪即逝。快得让一直紧张观察他表情的云渺以为自己眼花了。
清虚重新恢复了那副万年咸鱼脸。他慢悠悠地把那张纸丢回那沓“作业”上,仿佛丢开一块烫手山芋。然后,他极其随意地挥了挥手,如同驱赶苍蝇,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:
“嗯……”
“孝心……可嘉……”
“字……嗯……有特色……”
“行了……”
“拿走吧……”
拿……拿走?!
这就……过关了?!
云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狂喜瞬间淹没了她!师傅他老人家果然被“数量”和“孝心”打动了!咸鱼就是好糊弄啊!
“谢师傅!师傅您老人家真是明察秋毫!宽宏大量!” 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