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风太大……”
“把门……”
“吹坏了?”
他每说一句,目光就在云渺脸上停留一瞬。那目光平静,却带着千钧重压,压得云渺抬不起头,冷汗涔涔。尤其是说到“撺掇”二字时,那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云渺怀里、正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的阿澈。
“师傅!弟子冤枉啊!” 云渺立刻开启喊冤模式,决定把锅甩给“酒”和“梦”,“都是那酒!那酒太邪门了!弟子也喝了一点,也做了好多奇怪的梦!梦见……呃……梦见后山的竹子成精了!还梦见……梦见一只会飞的烤猪!至于御剑……那肯定是师傅您老人家修为高深,日有所思夜有所梦!绝对跟弟子没关系!阿澈更是什么都不知道!他还小呢!”
“哦?烤猪?” 清虚挑了挑那根标志性的眉毛,慢悠悠地反问,“为师怎么……好像梦见……是有人……抱着个奶娃娃……喊……‘师祖看大虫虫’?”
云渺:“……” 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!师傅他老人家……什么都知道!
“咳……那个……” 云渺干咳一声,试图转移话题,“师傅您看,这山门……虽然……呃……造型别致了点,但通风好啊!夏天凉快!而且这匾额…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!正好换个新的!气派!”
“新的?” 清虚慢悠悠地踱回竹榻边,重新瘫了下去,眼皮重新耷拉下来,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,“为师……”
“穷。”
一个字,如同冰冷的巨石,砸碎了云渺所有的幻想。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?” 云渺傻眼了。
清虚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咸鱼瘫姿,慢悠悠地、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判:
“门……”
“是你……”
“弄坏的。”
“匾额……”
“也是……”
“你弄坏的。”
“自然……”
“该你……”
“修。”
“没钱?”
“那就……”
“干活。”
“抵债。”
干活抵债?!云渺眼前一黑!修山门?!那可比补屋顶工程浩大一百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