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蹑脚地再次靠近,拿起那个混合了米酒的粗陶碗,凑到鼻尖闻了闻。嗯,酒味被凉茶味掩盖了大半,几乎闻不出来。她眼珠一转,又有了主意。她飞快地跑回偏殿,从床底下掏出那个寒玉盒——当然,没打开,只是用手指沾了一点点盒盖边缘残留的、带着微弱星力气息的蓝色星尘泥,小心翼翼地抹在了碗沿内侧。
做完这一切,她把碗重新放回清虚手边,然后拉着阿澈,再次躲回阴影里,如同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。
又过了大约半炷香时间。
“呼……噜……”
那悠长平稳的呼噜声,极其轻微地……顿!了!一!下!
清虚枯瘦的手指,似乎无意识地……动!了!动!
他砸吧了一下嘴,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,眼皮极其轻微地……掀!开!了!一!条!缝!
浑浊的老眼,带着浓重的睡意,茫然地扫过四周。最终,目光落在了手边那个粗陶碗上。碗里浑浊的液体,在月光下泛着微光,碗沿内侧,那抹几乎看不见的淡蓝色星尘泥,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奇异气息。
清虚的鼻子,极其细微地……耸!动!了!一!下!
他似乎有些困惑,又有些……好奇?如同梦游般,他慢悠悠地伸出手,端起了那个粗陶碗。动作迟缓,带着咸鱼特有的慵懒。
云渺和阿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!呼吸都屏住了!
清虚端着碗,凑到嘴边,似乎想闻闻。就在这时,阿澈怀里的旧布老虎,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,突然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、如同幼兽低鸣般的“呜噜”声!
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!
清虚的动作猛地一顿!那半阖的眼皮骤然掀开!浑浊的老眼瞬间锐利如电,如同沉睡的巨龙被惊醒,猛地扫向偏殿门口云渺和阿澈藏身的方向!
一股无形的、冰冷彻骨的威压如同潮水般瞬间弥漫开来!空气仿佛都凝固了!
云渺和阿澈吓得魂飞魄散!完了!被发现了!咸鱼发怒了!
就在云渺以为自己今晚要交代在这里,准备抱头鼠窜时——
“嗝~”
一声极其突兀、极其响亮、充满了酒气的……饱嗝!
猛地从清虚嘴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