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土里的大青石旁……
泥土……正在极其轻微地……蠕动着?
仿佛有什么东西,正小心翼翼地、极其缓慢地……从地底拱出来?
云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!她一把将阿澈护在身后,指尖已经扣住了几根淬了强效麻药的银针,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!完了!真追上门了!咸鱼师傅救命……不对,咸鱼师傅只会记账!
然而,预想中熔岩喷发、地动山摇的场面并没有出现。
只见那片蠕动的泥土拱起一个小包,然后……一颗灰扑扑、湿漉漉、布满了细密岩层纹路的……硕大……脑袋?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!
那脑袋有脸盆大小,形状有些像放大了无数倍的穿山甲,但覆盖的不是鳞片,而是如同冷却熔岩般粗糙、带着暗红色泽的角质层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双眼睛——不再是矿洞里看到的暴戾赤红,而是变成了……湿漉漉的、带着巨大委屈和一丝怯生生的……琥!珀!色?!巨大的眼瞳里还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,配上它那小心翼翼探头探脑的模样,活脱脱一个受气包!
这……这还是那头一声咆哮震得地动山摇、威压恐怖的地脉岩龙吗?!这画风也差太多了吧?!
“娘亲……龙龙……哭哭?”阿澈从云渺身后探出小脑袋,看着那颗委屈巴巴的大脑袋,小脸上满是同情。小孩子纯净的感知,似乎能直接穿透那层恐怖的躯壳,感受到对方此刻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情绪。
琥珀色的大眼睛瞬间锁定了阿澈,巨大的瞳孔里水汽更浓了,甚至发出了极其轻微的、如同地底闷雷般的……呜咽声?它似乎对阿澈有种莫名的亲近和……依赖感?
云渺目瞪口呆,捏着银针的手僵在半空。这什么情况?被熏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?还是被阿澈的“萌娃光环”净化了?
那岩龙脑袋又小心翼翼地往外拱了拱,露出了小半截覆盖着暗红色角质层的脖颈。它巨大的琥珀色眼睛,一眨不眨地盯着阿澈,眼神里充满了……讨好?和……某种……渴望?
顺着它的目光,云渺发现,岩龙那湿漉漉的鼻子,正对着……窗台上那株玉髓醉仙花?更准确地说,是对着那株花旁边,寒玉盒缝隙里透出的、温润精纯的生命光晕?
“它……想要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