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想把玄清观当成临时的“剿匪”大本营啊!
她的小心脏顿时揪了起来。看看这四处漏风的破道观!看看那摇摇欲坠的屋顶!再看看自己怀里那仅存的两张银票(其中一张还皱巴巴)!招待医仙谷谷主这种级别的贵客?还要承担起救治一村百姓的枢纽重任?这开销……这压力……想想都让她头皮发麻!
“谷主,” 云渺努力挤出一点笑容,试图挣扎一下,“您看我们这儿……家徒四壁,屋顶漏风,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,实在怕委屈了您……”
“无妨!” 素问回答得斩钉截铁,目光坚定,“事急从权!救人如救火,岂能计较这些细枝末节?况且……” 她目光再次扫过庭院,尤其在角落那盘空棋盘和开花的槐树上停留了一瞬,语气带着一丝深意,“此地虽陋,却隐有清灵之气,更得清虚道长坐镇,正是绝佳的落脚点!云渺小友,此番李家村百姓性命,恐怕真要仰仗贵观了!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把清虚师傅都抬出来了,云渺还能说什么?拒绝?那不成见死不救了吗?虽然她爱财,但还没到丧良心的地步。更何况,素问谷主的人情……那可是比真金白银还值钱啊!
“那……好吧!” 云渺深吸一口气,仿佛做出了一个极其重大的决定,一脸悲壮,“谷主若不嫌弃,就在我们这破观里委屈几日!我这就去收拾!” 她转身,脚步沉重地走向偏殿,背影透着一股“风萧萧兮易水寒”的决绝。
她身后,一直安静当腿部挂件的阿澈,仰着小脸看看素问,又看看云渺“壮烈”的背影,小眉头微微蹙起,似乎感受到了“娘亲”那复杂的心情。他迈开小短腿,哒哒哒地跟了上去。
云渺一头扎进她那个堆满瓶瓶罐罐、杂物草药、勉强称之为“闺房”的偏殿。说是收拾,其实根本无从下手。她环顾四周:一张吱呀作响的旧木床,上面铺着洗得发白的薄褥子;一张三条腿不稳、用石头垫着的破桌子;还有几个歪歪扭扭的架子,塞满了她的“家当”。
她愁眉苦脸地扒拉了半天,终于从一堆旧衣服底下,翻出了唯一一床稍微厚实点、还没怎么打补丁的棉被。她抱着这床“压箱底”的宝贝,又翻出一块还算干净的旧床单,这才磨磨蹭蹭地走回前院。
素问正站在廊下,望着院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