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纸。
符纸在雾气中微微飘动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。
“接应点就在第二根盘龙柱后面。”皮夹克男敲了敲战术手表,表面玻璃下浮动的青铜指针突然指向东南方。
“伤员会带着青铜匣从石屋区撤离,记住——”他的机械义眼弹出四枚齿轮状瞳孔,那瞳孔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,“听到铁链拖地声就朝地面撒糯米。”
此前,就有传闻说青铜匣里藏着能改变战局的神秘力量,可谁也没见过它的真面目。
众人听了皮夹克男的话,心中都多了一份期待和紧张。
孙修诚掏出军用酒壶,仰头灌了一口。
浓烈的艾草味瞬间在雾气中散开,像一把利刃,撕开了一道口子。
那味道辛辣刺鼻,刺激得人眼睛生疼。
李博远正专注地调试着某种形似罗盘的仪器,金属指针在玻璃罩内疯狂打转,发出“嗡嗡”的声音,仿佛在诉说着危险的临近。
周晴手持匕首,用力削着桃木钉。
木屑落地的瞬间,竟发出类似指甲刮黑板的尖锐声音,那声音刺耳至极,让人头皮发麻。
“上个月老城区那场蓝月”李博远突然开口,仪器发出的蓝光映得他下颌发青,宛如鬼魅。
“听说观测站收到四十七段异常脑电波。”他说话时,喉结处的刺青泛起荧光,那是道残缺的八卦图,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。
孙修诚用酒壶底在青砖上画出扭曲的星轨,嘴里嘟囔着:“气象局那帮书呆子还在用日食模型套算。”他脖颈后那道蜈蚣状伤疤突然渗出黑血,黑血在雾气中迅速蒸发成红烟,那红烟在空中弥漫,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。
“要我说就该把龙虎山那些”
话还没说完,周晴突然甩出桃木钉,木钉悬停在孙修诚耳畔三寸处,嗡嗡震颤着,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。
林树君瞳孔微缩,透过雾气,他看见飘过半截裹着符纸的断指,符纸上的朱砂正在慢慢褪色,那颜色变得越来越淡,仿佛生命在一点点消逝。
“当啷”一声,桃木钉坠地,上面已布满蛛网状裂痕,就像一件破碎的艺术品,让人感到无比惋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