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外套冲下楼时,暗青天穹正坠下今年第一场冰雹,那冰雹砸在地面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,黄豆大的冰粒砸在皮肤上,竟被他周身流转的真气蒸腾成袅袅白雾,那白雾带着一股清新的凉意。
巷口报刊亭的电视里,女记者裹着透明雨衣艰难播报:\"目前大桥两岸三公里已完成交通管制,有市民拍到疑似军用运输车\"
话音未断,整条街道的路灯突然频闪,那频闪的灯光忽明忽暗,让人头晕目眩。
林树君后颈纹身骤然缩紧,耳膜捕捉到十六公里外传来的、某种巨型金属结构扭曲的呻吟,那呻吟低沉痛苦,仿佛是无数灵魂的呐喊。
当他跃上临江大厦天台时,望远镜镜头里的通江大桥正被浓雾笼罩,桥墩附近翻涌的江水泛着诡异的靛蓝色,那江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,翻滚的声音如万马奔腾。
三辆迷彩运兵车冲破雨幕,轮胎在湿滑路面划出焦黑痕迹,那痕迹带着一股橡胶烧焦的气味。
头车副驾跳下的军官抬手看表,荧光表盘映亮他左眼佩戴的战术目镜——镜片边缘闪过半截血色符文,与林树君昨夜在燃木刀谱上所见如出一辙。
江风送来断续的电子合成音:\"声呐显示水下建筑群轮廓清晰准备断江截流\"林树君正要凝神细听,望远镜突然结满霜花,那霜花冰冷刺骨。
等他扯下冰壳再望时,江面已浮起无数拳头大的气泡,每个破裂的气泡里都蜷缩着半透明的婴孩状雾气,那雾气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,触感潮湿。
就在林树君感到身体上有一种微妙的气场变化,这种变化与他修炼过程中的某些感受相似时,口袋里的铜镜突然发烫,镜面浮现出半幅星图。
贪狼纹身牵引着他的视线投向正北方向,那里有七盏探照灯刺破雨幕,在翻滚的江水上拼出个残缺的北斗阵型。
当最后一盏灯亮起的刹那,林树君分明听见自己骨髓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,那巨响震撼人心。
江心突然炸起十米高的水柱,数百条银色鲢鱼跃出水面,在半空摆出朝拜姿态。
运兵车顶缓缓升起的信号干扰器泛起蓝光,将这一幕隔绝在民用频段之外。
林树君摸到裤袋里不知何时多出的青铜钥匙,钥匙柄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