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了月光,周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。
冷汗浸透的后背突然撞上温热躯体,那温热与周围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,让他心中一惊。
戴棒球帽的青年扶住他手肘:“当心,这老鬼在借你的阳气。”
林树君这才发现掌心铜钱不知何时嵌进肉里,尖锐的铜钱边缘割破肌肤,檀香味的血珠正顺着青年指缝滴落,那血珠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。
对方袖口露出的青紫色指痕像被冰冻过,散发着阵阵寒意。
却在触碰到他时化作水汽消散,那股寒意顺着手臂蔓延到全身。
“跟我来,我车上有驱邪的法器。”青年拽着他往浓雾里跑,棒球帽檐压得很低,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。
林树君瞥见对方后颈有块暗红胎记,形状竟与方才沥青路上的焦黑莲纹分毫不差。
那胎记在黑暗中隐隐散发着诡异的红光。
两人穿过绿化带时,带刺的冬青突然疯长缠住脚踝,尖锐的刺扎进肉里,传来钻心的疼痛。
叶片背面密密麻麻全是人脸浮雕,那些人脸仿佛在扭曲、在尖叫,发出微弱的呜咽声。
青年反手甩出枚五帝钱,铜币在半空燃起幽蓝火焰,火焰燃烧的声音如同鬼哭狼嚎。
尖啸声中,藤蔓如触电般缩回地底,那声音仿佛是藤蔓痛苦的呻吟。
林树君摸到裤袋里碎裂的卦签,乾位的铜片正发烫,那热度透过布料,烫得他想起便利店冰柜里结霜的死鱼眼睛,那冰冷、空洞的眼神仿佛在盯着他。
“到了。”青年掀开路边共享单车的车衣,车篮里躺着柄缠满朱砂线的桃木剑,朱砂线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。
林树君刚要伸手,忽然发现剑柄铜吞口刻着篆体“李”字——与三天前溺亡在江中的风水师家徽一模一样。
浓雾深处传来铁链拖地声,那声音沉闷而有节奏,仿佛死神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青年猛地将他按蹲在车后。
柏油路上漫过猩红水渍,那水渍如同一滩鲜血,散发着刺鼻的腥味。
方才问路的老头正四肢反折着爬行,后脑勺裂开的嘴里垂出半截泡发的舌头,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。
林树君喉头发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