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锐的声音如同钢钉刺入木板。\"它们在门槛下\"男人腐烂的声带挤出这句话时,窗外飘过穿保安制服的无脸人影,裤腿沾满殡仪馆专用的朱砂粉,那朱砂粉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红光。
林树君突然扯断值班室窗帘束带,浸过雄黄酒的红绳将男人捆成北斗七星的形状,红绳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,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。
孙玉锦的解剖刀精准挑开男人第三根肋间隙,腐肉里钻出的槐树嫩芽发出婴儿啼哭般凄惨的声响,那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,让人毛骨悚然。
\"去派出所。\"温队长踹开被菌丝封住的门,手电筒重新亮起的瞬间,三号楼所有窗户同时映出穿寿衣的女人剪影,那些剪影在灯光的映照下,显得格外阴森。
老陈的备用烟杆突然燃起青绿色火焰,照亮单元门前七道新鲜的车辙印——正是温队长那辆二手鬼火机车的轮胎花纹,青绿色的火焰在黑暗中跳动,像是恶魔的眼睛。
孙玉锦的羊皮手套拂过机车后座,指腹沾着未干涸的尸蜡,那尸蜡黏糊糊的,触感恶心极了:\"后视镜调整角度有问题。\"她瞥见林树君用鞋底碾碎试图爬上踏板的槐树根须,\"死者家属前天刚往三号楼门槛下埋过镇物。\"
温队长掏钥匙的手突然僵住。
机车储物箱里整包未拆封的艾草香突然自燃,青烟在空中聚成老妇纳鞋的图案。
林树君看着这奇怪的现象,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,他想起之前在通江大桥事故现场看到的类似景象……
林树君跨上机车时,坐垫下方传出指甲抓挠铁皮的声响,那声音尖锐而刺耳,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。
\"封建迷信要不得!\"温队长突然吼出声,脖颈青筋暴起如蠕动的槐树根,\"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!\"他抢过老陈的烟杆猛吸两口,火星却在他嘴唇烫出水泡,那刺痛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。
林树君转动油门的手顿了顿。
后视镜里孙玉锦正在用镊子夹取机车把手缝隙里的朱砂,这个三十年来坚持唯物主义的老保安,此刻耳根通红地瞪着轮胎上自动排列成北斗七星状的碎玻璃。
\"抱紧。\"林树君突然发力,机车在梧桐树影里撕开一道惨白的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