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了。
可他对她的心意那般炙热纯粹,来了陵州之后,他给她单独置办房间,处处以礼相待,他把自己能对她的好全都做了。
这样好的顾靖庭,实在让她觉得消受不起。
“我们清初值得最好的。”顾靖庭不容她拒绝,直接将狐裘披在了她的身上,“知晓你是京中长大的,北地这般寒冷,你定然是受不了的。”
“多谢将军。”云清初默默领受着顾靖庭的好意,只想着若有报答的机会,定百倍千倍地回报他。
一阵冷风从窗口吹进来,顾靖庭见云清初房间的窗户开着,笑着问她:“这是在看雪吗?”
云清初顿了顿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上前关了窗户,默默地在床边坐了下来。
顾靖庭感受到云清初情绪低落,凝眸看向她:“清初这是想你父兄了?”
“我从不知北地是这般寒冷的,不知父兄在崖州可否受得住?”云清初说着,忍不住落下泪来,“是我没用,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“清初,你知道陵州城离崖州多远吗?”顾靖庭突然问道。
“我在兄长书房的舆图上看过,兄长说,从陵州城出发到崖州,若是快马加鞭,约莫半日的路程。”
“是啊,只有半日的路程。”
顾靖庭轻轻揽了云清初入怀,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处:“清初,大军离开宁州前,我带你去趟崖州吧!”
“什么?”云清初猛地抬眸,眸中盛满了惊喜,“我能去崖州?”
顾靖庭伸出手指抵住了云清初的唇:“这件事只能你我知道。”
听顾靖庭这般说,云清初哪还有不懂的,顾靖庭这是打算偷偷带她去崖州。
云清初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摇了摇头:“我不能让将军为我冒险。”
“清初,我不妨和你交个底,你父亲的案子事涉怀王旧案,即便你我回了京,我也只有把握可以护住你,短时间内并不能救回你父兄。”
“嗯。”云清初听了顾靖庭的话,心里反而是安稳的,若是顾靖庭这会儿大包大揽说他能立时救出父兄,她反倒不信了。
上一世,宋明修为了从她手中获取好处,反复欺骗她,直至压榨完她所有的价值。
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