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靖庭面色一白:“白监军救命之恩,顾某自当舍命相报,不过顾某一介粗人,不会处理伤口。”
白扶黎没想到顾靖庭会拒绝得这么干脆,脸色很是难看。
聂隐白见状,忙上前和稀泥:“白监军,不如这样,您先把药吃了,我再让马嬷嬷叫个得力的来伺候你养伤。”
“谁要那些军妓伺候,脏死了,那些下贱东西,也就只会伺候男人罢了。”
白扶黎语气中满是讥讽之意,“云清初,你说是不是?”
云清初并不理会她的嘲讽,只平静地对聂隐白道:“师傅,白监军伤得并不重,我也已经替她处理过伤口了,白监军若是不愿意服药,顶多也就是在胸口留个疤,不会危及性命的,我们还是走吧,省得惹白监军不高兴。”
“什么?留疤?”白扶黎惊声尖叫道。
云清初颔首:“白监军身为将门女子,同那些以色侍人的军妓不同,想必您是不会在意这些虚表的东西的,对吗?”
云清初说着,上前行礼:“既然白监军这里不需要罪女,那罪女就先告退了。”
云清初心里不悦,并不愿牵扯其中,放下了药,就离开了营帐。
“她……她什么意思。”白扶黎看云清初平静如水的模样,心里很是不舒服,“她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?”
“白监军,小徒也是为了您好。”聂隐白努力压着唇角的笑意,默默地退下了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。”白扶黎气得落下泪来。
顾靖庭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白监军,你好好休息,我去寻个听话的来伺候你。”
这边,云清初回到了军医署,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“云姑娘。”石头坐在军医署的营帐内,朝云清初招着手。
“石头,你怎么在这?可是哪里受伤了?”云清初上下打量着石头。
石头拍了拍坚实的胸膛:“没有,我没有受伤,这回跟着将军去杀敌,我砍了二十余个脑袋,我的刀都砍崩了好个口子,那阵仗……”
石头激动地和云清初述说着战场的凶险,说着说着,突然意识到面前的云清初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,便忙住了口。
“对不起啊,云姑娘,我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