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志业的脸色微变,眼神变得深邃起来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。
“我们陈家人关起门来,想怎么闹都可以,但是外人……滚一边去。”
此话一出,姜时宜悬着的心逐渐落下。
“二爷果然深明大义。”
她又夸奖了几句,把陈志业夸得找不着边,这才带着陈恪离开。
两人牵着手走到门口,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。
“时宜……”
姜时宜缓缓转头,就看见冯诗兰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门口。
“您还没睡吗?”
自从上次陈恪突然失踪,她们的关系也逐渐变得缓和。
冯诗兰眼底闪过一抹复杂,目光扫向陈恪,压低声音。
“阿恪的记忆……”
姜时宜目光闪了闪,缓缓解释道:“我让老师给他看过了,是被催眠的症状,已经在治疗了。”
听到这话,冯诗兰缓缓松了口气,感激地看向姜时宜。
“幸苦你了,刚才阿珍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。”
姜时宜摇了摇头,嘴角扯出一抹笑容。
“没事,我已经习惯了。”
然而。
她这副淡然的样子,落在冯诗兰的眼里,心中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般难受。
这时,姜时宜的声音继续传来。
“冯女士,没什么事我就先带陈恪回去了。”
“啊……好。”
冯诗兰张了张嘴,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,眼看着两人的背影离去,心中充满了懊悔。
如果,自己当初对姜时宜稍微好点,现在是不是就不一样了?
深夜,冷风呼啸着席卷而来,拍打在身上,透着丝丝凉意。
姜时宜吸了吸鼻子,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服。
这时,身旁的陈恪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。
他皱了下眉,没有出声,只是脱下自己的外套,搭在姜时宜的肩上。
刹那间,一股淡淡的冷香萦绕在鼻尖,那是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,干净又清冽。
“谢谢。”
姜时宜抬起头,望向陈恪,平静的眸底泛起一层层波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