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一个人还是太勉强,路上不小心撕裂了脚上的伤,睡到一半,她就被疼醒了。
房间里的光线昏暗。
陈恪推开门,就看见姜时宜孤坐在床边,右脚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石膏。
突兀而刺目。
他眸光一紧:“怎么还没睡?”
姜时宜神色淡漠,只扔出一句:“疼得睡不着。”
陈恪眉头紧锁,这才发现姜时宜的脸上毫无血色,透着纸一般的苍白和虚弱。
他心底那股无名火“噌”地一下蹿了起来,一连串的质问脱口而出。
“为什么不向我求助?为什么打你的电话不接?”
“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?”
姜时宜突然抬起眼。
那一眼,冷得不带一丝温度,声音也透着彻骨的凉意。
“陈恪,在你选择去陪沈清雪之后,就没有资格这么说我。”
陈恪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。
是因为沈清雪,所以她在和他闹?
目光再次落在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。
姜时宜一向是美的,即使现在面色苍白、发丝凌乱,却还透着一股冷傲。
陈恪长叹了口气,终究还是心软了。
“好了,别赌气了,今天的事是我的疏忽,我向你道歉,以后我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了。”
他放缓语气,上前几步,走到了姜时宜的身边坐下。
姜时宜愣了一下。
记忆里,陈恪似乎还是第一次向她认错。
只是……
他们已经没有以后了。
姜时宜面无表情,仿佛没听见一般,一只手轻轻地在石膏边缘按压,试图缓解疼痛。
陈恪满心无奈,只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脑海中闪过一些曾经的片段。
那时候的姜时宜总喜欢跟在他身后,满心满眼全是对他的信赖和爱慕。
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?
陈恪的心跳仿佛漏了拍。
总觉得再不做点什么,一些很重要的东西,就要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。
“还疼不疼?”
陈恪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