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凌晨四点,沈宴知早早出发去了军区,郁棠躲在窗帘后,静静看着渐渐驶离小区的军绿色吉普,直到车辆消失在拐角,郁棠这才缓步坐到书桌前,打开台灯,本想继续昨晚未写完的文章,可却久久没有动笔。
……
省城大学门口,灰白色的校门柱上挂着斑驳的木质校牌,红漆字迹有些褪色,却仍旧透着庄重。
郁棠站在学校门口,踌躇着要不要去北边郊外的厂区走走,听闻那里有很多私人服装厂。
可如今临近傍晚,郁棠有点担心安全问题,犹豫片刻,决定还是周末再过去。
“郁棠。”
郁棠正打算迈步离开,却听到有人叫她,循声望去,就看到傅晚秋抱着课本朝她跑来。
“找我有事?”
自从在学校公告栏看到道歉信,傅晚秋这才知道原来是文学系谢请婉传的谣言,她一直很想找郁棠问这是怎么回事,但每次放学后郁棠就跑得不见踪影,一直没有询问的机会。
“谢清婉的道歉信我看到了,你是怎么知道是她干的?”
郁棠没想到傅晚秋叫住她是为了当面吃瓜,无语的同时还是如实回道。
“是她自己说的。”
“啊?”
傅晚秋一脸惊讶。
“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啊?”
郁棠停下脚步,看向一脸八卦的傅晚秋。
“要不你去问她?”
对上郁棠淡淡的眼神,傅晚秋僵硬地扯了扯嘴角。
“我就是好奇而已,你不愿意说就算了。”
在福泽一中时,傅晚秋并不知道郁棠,傅崇唯一一次提起顾怀远班级,也是提醒她不要去招惹新来的转校生。
傅晚秋在省大没什么朋友,她一直很想和郁棠交朋友,可两次接触下来,她总觉得郁棠有点难以接近。
“道歉信上不是写了吗?不过是个误会而已。”
郁棠知道傅晚秋没别的意思,只是好奇,可她没有和别人聊自己八卦的习惯,何况她和傅晚秋也不是很熟。
察觉到郁棠并不想聊这件事,傅晚秋不由转移了话题。
“这周末文学研究所的学习,你怎么没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