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文苑的脸都绿了,“娘,我说过很多次,我摘的那些个菜叫荠菜、鹅肠草、黄鹌菜、蕨菜,都是药用价值很高的菜。”
郑母瘪瘪嘴:“高不高的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那是猪吃的。”
就因为这事,当时生产队很多人都笑话过她家,说她家穷的连菜都吃不及,沦落到和猪抢食。
“唉,说了你们也不懂,等以后想吃都买不到这些菜。”
后世随随便便一斤鹅肠草卖到了四十块钱,清明节去采蕨菜,你会发现永远慢了一步。
“菜市场那么多好吃的菜不吃,有病的人才会去想着吃猪草。”
“是是是,我有病,行了吧。”
哎,她这个后世来的人和她妈有半个世纪的代沟。
她夹了一块油子塞到铛铛的小嘴里:“小祖宗,妈妈刚那是和你开玩笑的,能吃是福,你多吃点。”
铛铛含着食物,背过身,咬字不清的说:“哼,你这个坏妈妈,我现在不理你了。”
嘿,脾气不小呀。
“不理就不理,明天我带着哥哥和姐姐去玩,不带你去。”
铛铛立马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。
沈砚南都看不下去了,推开郑文苑,“行了,多大个人还逗孩子,她哭了你来哄?”
郑文苑哼了哼:“哄什么哄,打一顿就老实了,她现在脾气这么大,玻璃心、爱破防,都是被你们惯的。”
全家都是好人,就她一个当坏人。
她要是不凶点,铛铛都要上天了。
“谁说的,我家小公主这么乖,这么可爱,哪里脾气不好了?你对她不要太严厉,小孩子就是要解放天性,让她想干嘛就干嘛,我们做父母的要满足她。”
郑文苑斜睨他:“她杀人放火你满不满足她?”
“瞎说,铛铛怎么会干这种事?你少在这危言耸听。”
郑文苑扶额,这就是个女儿奴,她不想和他说话,找叮叮要安慰去了。
还是她的叮叮听话,不吵不闹,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。
傍晚,郑母摆好了满满一桌子的点心。
有麻圆、油子、葱油饼、南瓜饼、西瓜、葡萄、瓜子,旁边摆了一钵擂茶,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