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的聚餐宾主尽欢。
郑文苑也没回去,带着一大家子住了酒店。
“咱家在市区又不是没有房子,还要来住酒店,浪费钱。”
郑母忍不住唠叨。
先不说郑文苑买了骑楼和院子,郑文静的东湖新村还在那空着呢。
“娘,东湖那房子都没打扫,怎么住人。”
“就是,住酒店多舒服,有人伺候,又不用你出钱,你心疼个什么劲。”
郑父第一次住酒店看什么都觉得惊奇,简洁、明亮、干净、窗外的景色也迷人,他是一定要住一晚的。
郑母怼了过去:“闺女的钱不是钱是吧?她还要养叮叮铛铛呢。”
她也就是顺口说两句,一辈子节俭惯了,没有适应。
见几个孩子都在沙发上蹦蹦跳跳,显然都很喜欢,也跟着高兴的过去和他们玩。
送别了郑文婷,离过年也就不远了。
沈砚南忙着训练,没时间回京市,一家人决定在家属院过年。
虽少了走亲访友的热闹,却在部队的炊烟里,体会到了不一样的过年感受。
时间一晃而过,来到了七月。
老家打来电话,邹氏病危,没多少时日。
沈砚南照旧是忙着练兵,郑文苑开车带着一家人急速回了老家。
一年多不见,邹氏竟已瘦得脱了形,郑文苑差点没认出来。
此时她躺在床上,盖着件薄被,头发稀疏得能看见头皮,眼睛浑浊,颧骨凸得吓人。
见小儿子一家回来了,眼神亮起了一丝光芒。
“回……来了。”
郑父吧嗒一下跪在床前嚎啕大哭:“儿子不孝,这么多年没在您身边伺候过。”
说来惭愧,自从小女儿发达了后,他便跟着去享受,把老娘扔给大哥大嫂照顾,每个月只寄点钱回来。
郑母也哭的泣不成声,邹氏以前虽不喜欢她,倒也没磋磨她,她一直跟着大房生活,她也省了很多事。
现在看到婆婆活不了几天了,心里深处涌现浓浓的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