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有一股莫名的激动。
她压下所有不合时宜的情绪,轻声细语道:“周县长不怪我自以为是就好。”
周洵收回盯着她的灼灼目光,没再多言,拿起桌上的笔开始在报告上涂涂写写。
又过了几分钟,他把报告重新交给郑文茵。
“整篇报告架构和遣词造句还有些不合理,我已经修改过来了,你拿回去誊抄交给我。”
“好的,周县长。”
从这一天起,郑文茵便陷入了写材料的漩涡中。
接近年终考核,县政府大大小小的会议不断。
郑文茵除了要写会议演讲稿,还得写各种工作报告,专项汇报、检查报告以及总结报告等。
每次写好,郑文茵都要拿给周洵过一遍。
周洵也每次会把不合理的地方改正。
有一次郑文茵写了一篇属于她知识盲区的专题报告,周洵花了接近半上午的时间修改报告。
郑文茵拿到几乎全被改动的文件,陷入了沉思。
不是说周县长不太好说话吗?
平时这些人犯了错,他那冰冷的语气,再加上周身散发的气场,能把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。
如果他再说一些严厉的话语,犯错之人两股战战,下次都不敢在他面前出现。
蒋裕就几次尝过这种滋味。
可她好几次犯的错都不比蒋裕的小,县长从没有说过她。
就比如这次,他刚给报告到她的时候,只说了声好好写就让她出门了。
声如温玉,淡如流水。
郑文茵不愿多想,种种迹象又逼的她胡思乱想。
郑文茵在座位上坐了许久,不禁哑然失笑。
太过出色优秀的领导,施舍了一点仁慈,她竟然还有点想入非非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