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如此,章修竹说错了什么话,做错了什么事,她都会一种包容的心态去对待他。
她妈也经常和她唠叨,她都二十四了,遇到一个合适的人不容易。
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,章修竹有才华有学历,聪明又上进,对她也不错。
而且两个人相处,需要彼此的包容和理解,更需要有一颗体贴温暖的心。
所以郑文茵想着,章修竹是她选中要相伴一生的人,让让他何妨?
是不是正是这种错误的隐忍,才让章修竹得寸进尺,把她当傻子忽悠?
想到这,郑文茵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闭了闭眼,结果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只冰凉的手,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。
郑文茵在被窝里翻滚了好几下,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怎么会想起他?
第二天中午,郑文茵早早的到了附近的公园。
她找了个石凳坐下。
今天寒风依旧冷冽,她没有戴围巾,任凭冷风如刀子般割着脖颈。
她需要寒冷来刺痛她的脑子,让她在即将到来的谈话中保持清醒,看清楚朝夕相处了两年的人,到底是个什么东西。
等了一个多小时,章修竹才姗姗来迟。
“文茵,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,非要来这种地方?”
尽管穿了棉衣,章修竹还是觉的冷,早上精心打了蜡的头发被寒风吹得凌乱不堪。
他瑟缩着脖子,双手插在棉衣口袋里,不耐烦地跺了跺脚,鞋面上沾了些许公园小径上的尘土。
他们平时都是在学校见面的,当然,章修竹很满意郑文茵不去他上班的地方找他。
“你看这鬼天气,有话就赶紧说。”
郑文茵静静地看着他,寒风将她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,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,却似扎根般伫立在原地。
“章修竹,你下个月要结婚了。”
她的声音被风扯得支离破碎,却无比清晰地传入章修竹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