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暗骂道,这个沈砚南,真是个妖孽,没事乱放电干什么。
等着,总有收拾你的一天。
三人先去曾三发那里说明情况开了介绍信,再去了大队开介绍信,然后又去公社开了一封,最后坐上了去县城的客车。
到了县城汽车站后,上午到省城的汽车已经走了,三人先去了县里开了去省里的介绍信。
现在出门就是这么麻烦,要是想出省,还得再去省里开出省的介绍信。
又转辗到了火车站,买了三张火车票。
富城县离省城六十公里左右,坐汽车需要两个多小时,坐火车只需要五十分钟。
等了没一会儿,火车就来了,上车的人不是很多,这年代不是要紧事,都很少出门。
三人上车后找了位置坐下来,这个时候的座位都是纯木板的,郑文苑坐上去没一会儿,就觉得屁股有点不舒服。
她打开窗户,阵阵凉风扑面而来,头发顿时被风吹得有些凌乱。
她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看向四周,他娘坐她边上,而沈砚南坐的是通道对面后一排的位置。
他正看着窗外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,勾勒出他英俊的轮廓。
郑文苑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,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。
她赶紧收回目光,继续整理自己的头发。
车厢里有人在睡觉,有人在唠嗑,有人在走神,有人不对劲。
没错,坐郑文苑斜对面靠近通道位置的人感觉有点问题,只要路过的人碰到他抱着包的手臂,他就不自觉皱眉,且浑身有点紧绷。
郑文苑看了他一眼,他马上警惕的看过来。
郑文苑心神一凛,马上转过头去,看向窗外。
过了好一会,她用眼睛余光瞄向那人时,发现他眼睛微微眯着,看似全身放松,但手拿着包,身体呈现防卫的姿势。
郑母一上车就眯着眼休息了,那男子旁边的人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,所以只有郑文苑一人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