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拉住她的手,“苑苑,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?我们听说雷胜利抱着楚知青,后面还跟着你朝着公社的方向跑。”
郑文苑一听到郑母话语中带出来的关心,如同找到了宣泄的缺口。
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绪,一把搂住郑母的腰,放声大哭起来。
这是她两辈子都没遇到过的事情,楚心柔口吐白沫、生死未明的场景如同梦魇一般,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桓不去。
她很害怕还很内疚,这份内疚源自她对楚心柔一直以来的偏见。
她不喜欢楚心柔遇事哭哭啼啼、柔柔弱弱的模样,所以平日里对她总带着几分疏离。
当楚心柔把她推到门外后,她明面上想着让楚心柔一个人静静,可实际上又何尝不是顺水推舟呢?
她在心底反问自己,觉得反正与楚心柔不熟,没必要热脸贴上冷屁股。
然而此刻,她扪心自问,如果是周红衣遇上这种事情呢,她也会这样对待她吗?
不,不会的。
如果是周红衣,她根本就不会让她把自己推出门去。
她会一直陪在周红衣身边,安慰她,开导她,告诉她就当被狗咬了一口,然后绞尽脑汁地给她出主意报复对方。
如果她今天有耐心一点,楚心柔根本不用受这份生死不知的苦。
如果她再去晚一点,她就是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消逝在自己面前的罪人。
她越哭越伤心,根本停不下来。
郑母不停的轻轻拍着她的背,嘴里说着别哭别哭。
郑文茵和郑文静也站在一旁,轻声安慰她。
郑父心里很不是滋味,这是郑文苑从五岁以来第一次看见她哭,而且还是哭的这么撕心裂肺。
等郑文苑哭声停止时已经过了很久了,她的眼睛红肿,脸上满是泪痕,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。
郑母轻轻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,柔声说道:“闺女,有什么事,你说出来,大家一起商量。”
郑文苑低垂着脑袋,声音沙哑地把下午发生的事一句不落的讲了起来。
众人听完唏嘘不已,心里也都为楚心柔的安危担心。
郑母心疼地搂住她,“这不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