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前，郑文苑家进行了最后一次赶集。在这次赶集上，他们把鸡鸭都卖了，只留下了一只老母鸡和九月份抓的两只小鸡，郑文苑死缠烂打，终于让郑母同意她购买牙刷、牙粉和香皂。
牙刷两毛九一把，牙粉六毛一盒，香皂两毛五一盒。
郑文苑要了三把牙刷，总共花费了172元。郑母心疼得直抽抽。
“你个败家玩意儿，小孩家家的刷什么牙？刷了牙齿也是掉。
还不如等你们新牙全部长好了再来买，这一下子就去了快一只鸡的钱了。” 郑母不停地抱怨着。
郑文苑却不这么认为，保持口腔清洁非常重要，她可不想以后顶着一口黄牙出门，虽然现在花了一些钱，但从长远来看，对健康是有好处的，她小心地把牙刷、牙粉和香皂收好。
“娘，不刷牙很容易长蛀虫的，不然等以后换新的牙也会很丑，你忍心看你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以后一张口露出一口丑牙来？
现在是花小钱办大事，再说，明年开春，多养两只鸡，我们肯定给你挣回来的，”
郑母听了这话，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，但还是有些心疼那花出去的钱，她看着郑文苑和另外两个女儿，心中不禁感慨，确实也不想看到她们长大后因为牙齿不好看而被人嫌弃。
“好吧，这次就依你，但你们可得记住，明年开春一定要多养两只鸡，把这钱给挣回来。”
郑文茵和郑文静连忙点头答应。郑文茵之前是体谅父母，不好意思提要求，郑文静纯粹是没想到，毕竟队里很少有小孩子有这些东西。
大年前几天，郑文苑思来想去，还是决定在空间里用麻袋装了二十斤谷子。
等到晚上路上没人的时候，她偷偷地来到牛棚，用石子砸了几下门，随后躲在角落里。
过了一会儿，门开了，走出来的却不是齐文海，郑文苑只好先回家了。
第二天晚上也不是，直到第三天晚上，郑文苑继续过来敲门，这次，终于齐文海出来了。
她躲在角落里对着他招招手。
“爷爷，这是我爹娘给您的东西，上次分秋粮的时候看你们分的不多，马上过年了，您也吃口饱饭过个好年。” 郑文苑迫不及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