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工。
“娘,大姐,你们下工了,大夫说我已经全部好了,你看脸上都没有留疤。”说着凑过去让他们看自己的脸蛋。
看着面前蜡黄的小脸,菱唇小巧苍白无色,挺拔的鼻梁,宛如山峰般凸起,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立体感。
眸光潋滟,眼波流转,顾盼生辉。
郑文茵失笑道:“苑苑水痘好了,精气神都不一样了,之前还跟个小猫似的病恹恹的,现在就成了俏皮的小美女了。”
郑文苑得意的笑了,“那当然了,大姐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,我现在就想吃有味道的东西。”
说笑间,郑冬根下工回来了,他面容严肃,仿佛带着一天的疲惫与生活的重压。
刚迈进家门,那沉稳的脚步似乎在诉说着生活的不易。
他的目光首先落在郑文苑身上,微微皱起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,声音低沉地问道:“苑苑,今天感觉怎么样了?好点了没?”
郑文苑看着父亲严肃的面容,乖巧地回答:“爹,我好多了。”
郑冬根微微点了点头,又简单地嘱咐了几句:“好好养病,别再调皮乱跑了。”
接着,他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开饭吧。”
郑文苑生病半个多月了,他从来没过去看过,原主记忆里他一直是个对孩子很严格并且寡言的人。
直到后来看到他对大伯父家的孩子言笑晏晏,有求必应,对别人家的孩子也能插科打诨、打牙犯嘴。
小小年纪的她不懂,现在的她明白有些人就是这样,彰显家长身份、自私、以自我为中心、还重男轻女。
午饭吃的是红薯稀饭配蘑菇,郑文苑吃的头也不抬,终于尝到了有油有盐的味道了,至于蘑菇是否有毒?早被她抛到脑后了。
下午她跟着二姐和一群小伙伴去割猪草了,二姐给生产队割,郑文苑就给自己家割,家里养了两头猪,其中一头是任务猪。
这边猪草一般是在田间、水边比较多,随处可见小溪河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