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理她,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。
任苏宜很快抬眉。
她盯着崔恕的脸,看了又看,眉心也随之越皱越紧。
直到连我都等得有些急了,她才开口问道:“表兄不难过吗?”
崔恕瞥她一眼。
“什么?”
“苏宜是想问,今日阿栀下葬,满堂宾客皆痛心疾首,唯独表兄一人神情冷淡,苏宜不解,便想问问理由。”
我一怔。
任苏宜是个急脾气、直肠子。
我与她相交甚笃,最知她眼中黑白分明,容不得半分虚情假意。
而她见证我和崔恕相爱多年,如今却见崔恕满脸冷淡,自然就坐不住了。
我很着急,想劝她而不能,只好围在她和崔恕身边打转。
好在,崔恕并没有因为她的尖锐而翻脸赶人。
他只是面不改色的回了一句:“没什么理由。就只是不想做表情而已。怎么,不行?”
我瞬间扶额。
完蛋了。
此刻,我只恨不能捂住崔恕的嘴,让他少说两句。
他这话当真不如不说,越说越气人!
任苏宜果然生气了。
她瞪着崔恕,眼中泪水早已晾干,手一指,头上的白花便随风一晃。
“呵,表兄说话可真‘好听’!”
“以前京中人人称赞你与阿栀是天生一对,连陛下都说你二人情谊深厚!可结果呢?”
“再一会儿阿栀就要被送去城外下葬了,而你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好丈夫,却连一滴眼泪都不掉!”
“表兄可知哪怕阿栀不嫁你,也能嫁给其他皇亲国戚安度平生,但她偏偏嫁了所有皇子里最为势微的你!”
任苏宜越说越激动,一张小脸迅速涨红,与崔恕清冷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。
我母亲在旁看着,已有些情急了,便连连拽着任苏宜的衣袖。
“苏宜,别再说了,王爷身负重任,万万不可因儿女情长失了分寸……”
眼见着局势愈发不可控制,任苏宜几乎要单方面和崔恕吵起来时。
林枝枝突然出现了。
我没注意她是从哪里钻出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