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,再说一声:‘我替小舅向你赔罪了’,如何?”
林枝枝脸色煞白。
耳边,崔恕平静无波的话,却尤比他的雷霆之怒更为骇人。
她张了张嘴,正想说些什么,可一道惊雷却猛的劈中灵堂的屋檐。
轰隆——
伴着一声恐怖的巨响,屋顶瓦片瞬间粉碎!
支撑瓦片的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我猛的抬头,看见房顶破开一个口子,檐木将折未折,下方正是我的冰棺。
“小心!”
林枝枝的尖叫与木头的断裂声同时响起。
随后,她撞开崔恕,纵身扑向冰棺。
顷刻间,焦糊的木头擦着她后背坠落,将崔恕恨之入骨的那道栀子伤疤燎成焦炭,却堪堪避开我的棺木。
灵堂里顿时炸开了锅。
崔恕有伤在身,林枝枝刚刚那一撞,正中他肋骨伤处。
我看着他吃痛摔倒,捂心冷嘶,下人们纷纷围上来。
“王爷,您怎么样了!快去请太医——”
“不必!”
崔恕一把将人挥开,咬牙站起身来,“我没事,快去看看栀栀她怎么样了……”
室内灰尘纷纷,烟雾中传来皮肉炙烤的滋滋声。
崔恕举手扇了扇眼前的扬尘,很快冲到我的棺前。
然而。
在看清林枝枝惨状的瞬间,他的表情骤然凝结了。
此时此刻,一根焦木正压在林枝枝的背上,而她本人,正用血淋淋的手掌护住冰棺上方我脸的位置。
“王爷,不好了……王妃的冰棺、冰棺裂了道缝……”
雷声不知何时停了。
月光从破碎的屋顶漏进来,我飘到他们的头顶,看见林枝枝后背的伤疤已化作枯枝的模样。
而崔恕。
他指尖颤抖,向前伸去。
他的方向到底是哪呢?
是我的棺,还是林枝枝的疤?
不知道,不关我的事。
我只是一个什么也左右不了的鬼魂而已。
我能做的,就只是看着我冰棺上倒映的两个人影,恍惚回到那年我与崔恕新婚,描金屏风上对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