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,京中贵人定会人人称赞。
我猜都猜得到。
“王爷,王妃绣的栀子花太过单薄,风雨来了容易折断,而我这样一改,哪怕再有风雨,花枝也会相互依靠、不惧风雨……”
林枝枝絮絮叨叨,我看出她十分认真。
可不等她把话说完,崔恕却突然吼道:“风雨?林枝枝,你好大的口气,还敢提风雨二字!如今这府里的风雨,不都是你们一家人带来的吗!”
林枝枝瞳孔骤缩。
她脸上柔和的表情瞬间变得难堪。
我知道,她不是那般心思深重之人。
她只是好心干坏事,只是恰好修改了我拿不出手的针脚,只是恰好剥夺了又一个崔恕怀念我的理由。
崔恕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他没有咄咄逼人的继续说下去。
因为,没必要了。
林枝枝颤颤巍巍的看他一眼,“王爷,您若不喜欢我改的图样,我可以重新再改回去,我有办法的……”
“改回去?”
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,崔恕忽然笑起来。
他盯着林枝枝,手中紧握衣服。
“林枝枝,我真羡慕你,活得如此轻松。”
“林宗耀杀人,你说你来赎罪。雪衣娘被毒死,你说你会补偿。现在栀栀的绣样面目全非,你又说你有办法。”
“你有什么办法?”
“你的办法就是把线拆掉,再用你的手仿照栀栀的针脚绣一个赝品。是每天对着空鸟笼拜拜,浪费一把种子。是打着来王府当牛做马的旗号,破坏栀栀留下的每一件东西。”
说到这。
我见崔恕的眼中也漫起雾气。
他没有哭,声音却染上一丝哭腔。
“林枝枝。”
“你如果真的有很多办法,那我当真想问一问你,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的栀栀活过来?”
“只要你能做到,能实现我的愿望,我的命,就都给你。”
柴房里一片死寂。
林枝枝看着崔恕,久不能言。
崔恕静静与她对视,手里的衣服越攥越紧。
最后,他的手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