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错!你这是往栀栀的心口扎刀子!”
越说到后面,皇祖母的咳嗽声就越重。
我急得团团转,只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。
好在崔恕赶忙扶住皇祖母,甚至不顾她连连打来的拐杖。
“皇祖母放心……孙儿将林枝枝留在府中,只是为了折磨她,并没有别的想法,更不会受她蛊惑——呃……”
崔恕有伤在身,直挺挺挨了两棍,自然是疼的。
我见他脸色一白,倒吸一口凉气,皇祖母瞧了,便也心疼起来,说话软了些。
“恕儿,皇祖母不怪你,只是恨你糊涂。”
“栀栀去了,你往后总是要再娶的,倘若王妃之位暂时定不下来,选几个通房进府,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京中贵女数不胜数,如果你后面动了心思,皇祖母肯定不会拦你,只是现在不行,那个林枝枝更不行。”
崔恕忽然转向皇祖母,目光里满是坚决。
“皇祖母,孙儿曾对慈宁宫中的菩萨起誓,”他直指案前金佛,“恕儿此生,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,终生不会纳妾。”
崔恕话音刚落。
我便悲伤的看向他。
此时,香炉里一支线香正好燃尽,轻轻落入香灰,惊起一蓬飞尘。
崔恕说他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,我信。
说他终生不会纳妾,我也信。
因为这些承诺都不是给我的,而是留给他的女主角的。
他的一双人是林枝枝。
而我又算什么东西?
我是他向上苍许愿时的一个漏洞,享受过他生命里漏出来的一点爱意,就该退场了。
但他毫不自知,只留我一人烦恼。
皇祖母叹了口气。
“你当哀家愿意提这事?前日养心殿议事,太子一党参你‘耽于私情不思朝政’的折子,摞起来科比当年栀栀的嫁妆单子还厚!”
“那就让他们参。”
崔恕猛然转身,走向佛像。
我见他执起三柱新香,神情诚恳,仿佛最忠诚的信徒。
“菩萨,求您显灵。”
崔恕轻声说。
“已经好几天了,栀栀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