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的,可他们也都死在槐雨的剑下。槐雨就是一条唯主子马首是瞻的疯狗,若有一天,主子想取你性命,不论你与他有多少交情,都会死在他的剑下。”
向小园一怔。
她显然是没想到槐雨还有这样阴狠的一面,不,不对,其实她早就见过了。
在渡船上,桀骜不驯的少年郎飞过一叶银器,卸下世家公子的手指……
向小园低头吃着花糕,想着心事。
向小园不说话,阿七闷得慌,他还要回谢筠雪身旁办事,没空搭理向小园。
于是,阿七先行一步,蹿房跃脊,离开了此地。
山中,风雪渐大,夜雾茫茫迷人眼。
没等阿七落到正院,两枚来势汹汹的银夜暗器忽然急射而来,刺穿少年的皮肉,没入他的双肩。
暗器破空扫来,挟带凛冽罡风。
阿七被这一偷袭惊到,一时不防,滚落在地。
雪絮沾上阿七的笑眸,他没来得及起身,肩头却猝不及防搭上一只黑靴。
那一只脚踩在他的伤处,重重往下压,血液一下子漫出来,淋了一地银雪。
阿七喷出一口血,仰头望去。
傩戏面具,浓烈凤眸,腰间横着一把明月剑……来人竟是槐雨!
阿七的眉眼弥漫戾气,笑问:“平时不都说自己绝不欺辱同僚吗?既如此,槐雨你今日又在做什么呢?”
槐雨低头,乌黑发尾垂落,他居高临下地盯着阿七,问阿七:“你找向小园做什么?”
阿七咳出一口血:“自然是殿下要我保护小园……怎么?槐雨嫉妒了?”
他故意亲昵地口称“小园”,他想看看槐雨对这个小娘子是否有不同的情愫。
槐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,寒烈如风:“既是为主子办事,办完就该迅速滚回去。”
阿七笑道:“怎么?不过说几句话,吃几口糕,你也受不了?”
槐雨冷笑:“我只是不信你有好心,老四老五死的时候,你可没少出力。”
阿七噘嘴:“那种陈年旧事,提它作甚?不过你不喜欢我招惹小园,我听你的,不去烦她还不成吗?”
闻言,槐雨收回靴子,起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