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是向小园和刘俊成合得来,若是往后能嫁到他们家中,也是极好的一段姻缘。
刚到刘家,刘俊成便招呼向小园去厢房里说话。
刘婶白一眼儿子,手里的甜汤都来不及端上,嗔怪:“俊成,你怎么不让小园先喝口汤再聊啊!平日里教书倒是稳重,见到小园都不知道怎么待客了!”
说完,她和刘伯对视一眼,两个老人偷偷笑了。
向小园被刘俊成喊走,迈过门槛,她把怀里私藏的《折狱龟鉴》、《刑律》等等律令验尸要书归还给他。
向小园笑道:“多谢刘大哥这些年的开蒙之恩,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束脩,过几日送到你的私塾里。”
刘俊成熟知向小园的脾气,没有拒绝。他只问了句前几日的验尸考试如何?向小园回了话,说是甲等。
刘俊成皱眉:“小园,你真的要应征玄麒司麾下的仵作行人?”
从前仵作都是由贱民担任,甚至仵作的后代被视为卑下,还不能科考出仕。虽说今朝皇帝改了制度,设下玄麒司这个特务机构,用来广招天下能人异士为犬马爪牙,但大多高职都是京城世家子弟担任,唯有仵作行人一类的低贱职务,会征召民间平头百姓。但向小园既是女孩家,又是验尸行人,若是被官家选上,进京任职,恐怕要受的委屈不计其数,刘俊成实在想不通,她为何坚持要吃这样的苦。
向小园点头:“刘大哥,我一定要进京!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。”
刘俊成只当向小园是对大地方抱有憧憬,不再多言。想来也是,天子脚下的都城,山辉川媚,物阜民丰,天下学子哪个不是壮志凌云,一心挤入庙堂权势的中心……何止向小园想上京,他也想啊。
下午刘伯没有挑好新的猪,每一只猪仔都是他亲自挑来且养大的,据刘伯说,那都是日积月累的深厚情谊,没给猪吃一顿好的,他舍不得杀。
向小园没事做,提早下工。
傍晚了,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行色匆匆回家的人,他们提着买的烧鸡、糕点、烧酒,脚步轻快,时不时传来交头接耳的说笑声。唯有向小园动作迟缓,一点都不想迈进那个家门。
她绕了一会儿,还是拐进胡饼店买了一个烤饼,两手一边掰开香喷喷的芝麻烤饼,一边用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