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都的凌晨虽然依旧灯火阑珊，但是数九寒天的，路上的行人并不多。
赵长宇无聊的刷着手机，刚看到一个腿比他命还长的小姐姐在屏幕里扭动着腰身，后座的门打开后坐进来一个年轻女孩。
“手机尾号！”
“5438。”
“好的，请系好安全带，天赐家园南门，按导航走？”
赵长宇抬头看了眼后视镜，女孩穿着一件鼓囊囊的白色短款羽绒服，戴着羽绒服帽子，低头看着手机，帽子边沿的毛毛几乎挡住了整张脸，看不清长相。
“嗯。”女孩答应一声就不再言语。
赵长宇知道这是个不想沟通的顾客，他也开了一天车，没有说话的欲望，直接开车上路，汇入了这夜里不算多的车流中。
一路无话，一个红灯路口，赵长宇看了眼横向一辆接一辆的土方车，撇了撇嘴。这些车有的为了跟上车队，根本不看红绿灯。
这次又是这样，这边已经变成绿灯有一会儿了，但是土方车队还没有停下的意思，依旧在加速通过。
“有完没完了？”赵长宇拍着方向盘恨恨的嘀咕一声。
后座的女孩抬头看了一眼，又低头看起了手机。
正当赵长宇觉得这个绿灯过不去的时候，土方车队终于过完了，看着开始闪动的绿灯，赵长宇赶忙一脚油门冲了出去。
刚开到路中央，右侧突然冲出一辆土方车。白色的大灯照进小车内，照亮了两张扭头向右看的惊恐面容。
“这司机肯定尿遁才没赶上车队。”赵长宇都有些奇怪，他最后的念想居然这么无聊。
“嗯？我不是死了吗？怎么还能胡思乱想？”赵长宇眼珠转了转，一下睁开。
映入眼帘的不是他想象中病房里洁白的墙壁，而是一面塌了一半的土墙。
扫视一圈，他居然靠墙坐在一间塌了大半的破屋子里，怀里还靠着一个女孩。
“嘿，醒醒！”赵长宇摇晃着女孩，从她身上的白色羽绒服，能看出这是那名被他害死的乘客。
“嗯？”女孩被晃醒后，有些迷茫的四下看看，“这是哪儿？我没死？”
“嘿！看看我是谁！”赵长宇在女孩眼前晃晃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