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急促的心跳和单薄的肩胛骨。
老陈终于缓过气来,他靠着车身慢慢滑坐在地上,双手不住的颤抖。
“赵总……赵总问我有没有闻到怪味……”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“我就用力吸了一口气……”
夏晟蹲下身,与老陈平视,他的眼睛布满血丝,下眼睑泛着不健康的青黑色。
“然后呢?”他问,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然后……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老陈痛苦的抱住头,手指插汝灰白的发间,“醒来之后我就躺在那里……”
他指向灌木丛深处:“头很痛……想吐……”
夏尧和黎晚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黎晚蹲下身,亲亲握住老陈的手腕检查脉搏,她的指尖很感觉到老人皮肤下脆弱的血管和紊乱的跳动。
“是麻醉类药物。”她低声说,“剂量不小。”
夏晟突然站起身,转身狠狠踹向自己的车门。
金属凹陷的闷响在空旷的道路上格外刺耳,一次,两次,三次……
他的皮鞋在车身上留下狰狞的凹痕,警报器尖锐的鸣叫起来,但他充耳不闻。
“夏晟!”夏尧上前拉住兄长的手臂,却被猛地甩开。
“我他妈早该知道的!”夏晟咆哮着,声音里带着撕咧般的痛楚。
他的领带松开了,歪斜的挂在脖子上,昂贵的西装外套沾满了灰尘和草屑。
“我明明可以阻止她的……我明明……”
他的声音突然哽住了,高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,然后慢慢蹲了下去,双手抱头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夏氏集团董事长,此刻蜷缩在马路牙子上,肩膀微微颤抖,像一只受伤的野兽。
黎晚眼眶红了,她看着夏晟的背影,那个总是挺得笔直的脊梁此刻弯成了一个痛苦的弧度。
她想起昨天早餐的时候,夏晟偷偷往赵书彤的咖啡里多加了一块方糖,因为知道她喜欢甜但又不好意思说。
那么细微的温柔,现在想来令人心碎。
夏尧轻轻走到兄长身旁,犹豫了一下,然后蹲下来与他平齐。
他没有说话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