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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梧桐叶被风吹落,打着旋儿落在她脚边,她弯腰拾起,叶片已经干枯,叶脉却依然清晰。
她轻轻摩挲着叶片,忽然觉得这叶子就像自己,表面已经干枯到不会流泪,内里的脉络却依然会痛。
她没有哭。
早在小学的时候,当同学们用“没爹没娘的野孩子”嘲笑她的时候,她就学会了不哭。
初中时班主任当着全班的面说“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心里都有问题”的时候,她没有哭。
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这个道理她很小就懂了。
可今天晚上不一样,那些刻薄的话语来自夏尧的母亲,来自她最在乎的人的母亲。
她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,却还是被伤到了。
不是因为那些关于“没有家教”的指责,而是因为她突然意识到,无论她多么努力,有些鸿沟永远无法跨越。
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黎晚没有回头,但她知道是谁,那个脚步声她太熟悉了,就像能分辨出自己的心跳一样。
“晚晚!”
夏尧的声音里带着喘西声,显然是一路跑来的。
他在她面前蹲下,双手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指,黎晚这才发现,自己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。
“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。”夏尧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他仰头看着她,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,“我没想到我妈会这样……我……”
他突然松开她的手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,黎晚愣住了,这不是……
“我本来打算在家宴结束之后给你的。”夏尧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枚造型简约的钻戒,在月光下闪烁着温柔的光芒,“我想正式向你求婚,想告诉所有人,你是我认定的人。”
他的手指有些发抖,却坚定地取出戒指:“但现在,我只想告诉你,无论我妈怎么想,你都是我唯一想共度余生的人。”
黎晚怔怔的看着那枚戒指,喉咙突然发紧。
夏尧没有等她回应,而是轻轻拉过她的左手,将戒指戴在了她的中指上:“这不是求婚,这是承诺,等我们处理好所有的事情,我会正式再求一次。”
“我习惯了……”黎晚终于开口,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