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面。”夏晟说,“应该是要摊牌。”
夏父从抽屉取出一把钥匙扔给他:“保险箱里有全部汇款记录和马山的认罪复印件,虽然法律上已经过了追溯期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但是舆论不会管这些。”
赵书彤轻轻碰了碰夏晟的手背,这个微小的动作让夏晟意识到,他们还从未在父亲面前有过肢体接触。
她的手指冰凉但坚定:“爸爸,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吧。”
夏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,突然笑了:“看来我儿子终于开窍了。”他按灭香烟,“记住,在商场,软肋可以变成武器,只要你能先一步看穿对手的要害。”
回到卧室,夏晟发现赵书彤已经把他的西装熨好挂在衣架上,衬衫领口喷了极淡的乌木香水。
这个细节让他胸口莫名发紧。
“为什么帮我?”他问。
赵书彤正对着梳妆镜卸耳环,从镜子里看着夏晟:“因为夏氏股价跌了,我的基金也会缩水。”她取下最后一颗钻石耳钉,“而且……”
镜子里的她嘴角微扬:“我很好奇你会怎么应对,是像十五年前你父亲那样妥协,还是……”
“还是什么?”
“还是找到第三种解法。”她转身面对他,素颜的脸在台灯下显得格外揉软,“就像你在东郊项目上做的那样。”
夏晟想起湿第边那只站在垃圾堆上觅食的白鹭。
当时开始觉得讽刺,现在却品出一次希望,即使在最污浊的地方,生命也能找到出路。
“明天陪我一起去见贺子阳?”他问。
赵书彤从衣柜里取出一条墨绿色连衣裙比了比:“正好配你上次送的那条南洋珍珠项链。”她眨了眨眼,“商业联姻的好处就是,演戏时永远有最佳搭档。”
夏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。
他看着她手腕内侧淡蓝色的血管,轻声说:“不演戏。明天我需要真正的赵书彤。”
她的脉搏在他指尖下加快,像只受惊的小鸟。
最终她抽回手,却点了点头:“成交,但有个条件,明天开始把它戴上。”她指向床头柜上的婚戒盒。
月光透过纱窗,这两枚并排放着的戒指上流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