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钻心的痛痒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,反而越来越痒越来越痛,顾桢难受的想要伸手去挠,却被明渊一只手缚住双手按在身后,另一只手去找那些只露出一点苗头的软软毛刺。
“别动。”明渊轻斥道,手上动作只快不慢,用灵力包裹住软刺那点露在外头的部分,轻轻地带了出来,一点幽蓝冷焰闪过,将被拔出的毛刺全部烧掉。
明渊制住顾桢双手的那只手挪动了一下,好死不死刚刚好压到了顾桢也沾了毛刺的那只手,疼得顾桢就差叫出来了,好悬憋着没出声,就是眼泪快要漫出眼眶了。
明渊自己也被顾桢手上的刺儿扎了一下,其中含着的淡淡的毒素却只在明渊的皮肤上停留了一瞬,瞬息之后便被更加凌冽的灵力吞噬了。
地脉断层这样的地方,纵使看上去风平浪静,生活在其中的生物也绝不会是普普通通,都各有各的长处与特点,外界毫无攻击性的毛叶丁香,生长在这块地貌上,也有了叫化神期修士都难以消化的微毒。
明渊把顾桢后领上的毛刺儿也烧完,这才托起顾桢已经肿肿的左手。
鼓起的皮肉红亮亮的,上头扎的刺儿也难以辨别踪迹了,明渊将手举到了自己眼前,一阵阵呼吸打在手背上。
热烫的吐息诡异地安抚了顾桢手上的痛痒感,让他暂时没有那么难受了,扭来扭去的手掌也安静下来。
明渊挑刺的速度放得更慢了,生怕有漏网之鱼,过了许久才将手背上的那一点刺给清理干净。
“好了,动一动,还有哪里刺得疼吗?”
毛刺里头携带的毒素好像在此刻开始发挥了效用,顾桢管了好几息,才一副听明白明渊说了些什么的样子,迟钝缓慢地握紧拳头,又松开手掌,然后摇摇头,咕哝道:“没有了。”
明渊再博学,也是个不常出门的家里蹲,俗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,书上的东西看得再多,也得要能和实际联系起来才行,不管他在脑子里回想多少本曾读过的书,也还是不能找到和顾桢现在的完全一致的情况,时隔已久地忽然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。
明渊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出发前偷听到的顾桢和灵鹤的对话,感到了深深的心虚。
和他在一起好像也不是十成十的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