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顾桢顿时感到无比压抑,在几乎遮掩了整片天幕的雷云之下,顾桢只觉得自己无比渺小,只如太仓一粟。
顾桢在这头仰视着不知为何磨磨蹭蹭的雷劫,远处旁观的几人见此情状,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玉峤真君双手背在身后,站在曜辰真君身旁,讶异地看着远处游动盘旋,却隐而不发的雷劫。
稚阳真君头上缀一枚新做的钗子,长长的流苏被大风吹着,发出悦耳琳琅的珠玉碰撞声,一手随意搭在玉峤真君的肩上,踮着脚尖去看,过了一会儿,犹犹豫豫的出声道:“……问心雷劫?”
“不对不对。”稚阳真君猛地一甩头,流苏“啪”地打到玉峤真君脖子上,疼得他本来肤色就偏黑的脸更黑了。
“化神雷劫怎么会问心?”稚阳真君不可置信地看向曜辰真君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拙看岔了。
曜辰真君也满目犹疑,最后看向了明渊。
明渊倒是很爽快地点了头,确认了稚阳真君的话语。
“没有错,是问心劫雷。”
曜辰真君就差心梗了,不顾形象,一把抓住明渊的手臂,掐着防止他找机会逃跑,问道:“你知道是怎么回事?”
晏荆入了魔,唯一的弟子青荣选择跟随师父一同离去,整个明见山就剩明渊和顾桢两个人了。
就明渊那个臭石头一样的性格,要是顾桢出了什么岔子,曜辰真君不敢想明见山会不会就此断子绝孙。
更别提顾桢本身就是个那么乖的弟子,又懂事又上进,模样漂亮不说,做事也漂亮,要是能长成,负责一部分宗内事务也是绰绰有余。
五州之内事事皆有定数,恒常有道,真正拔尖儿的修士不是大白菜,这一个没了去地里再拔一个就行,资质极佳的弟子每年掰着指头算也能算清楚究竟有几个,凌云道宗看上去比其他地方多一些,也只是因为名气足够大,人人心向往之,才能挑挑拣拣。
除开自己的私心,曜辰真君单单只从一个宗门的掌门人的角度出发,也不希望顾桢有什么闪失。
因此,在明显知道缘由但是锯了个嘴一个字不愿意说的明渊面前,曜辰真君的眼神愈发不善。
但是明渊直接忽视了身旁看上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