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顾桢一直闭着眼睛装睡,这会儿却真的浮上了些许困意,“师尊今夜还要在树上打坐吗?”
其实入了明见山门下这样久,顾桢心中一直有个未解之谜——
明渊到底住在哪儿?
整座山顾桢也算是走遍了,还在山脚下打了洞,就差到地底下去掏一把灵脉玩儿了,就是没见到过明渊的住处,而每次在山中同明渊见面,他不是在树下打坐,就是在树冠里藏着。
像个猴。
顾桢的思绪在困意中像天上的云,漫无边际地到处乱飘,一下就天马行空地把自己给逗笑了。
明渊就看见顾桢闭着眼,眼珠子却在眼皮底下乱转,眉梢眼角都带了笑意,没一会儿就嘴皮子一碰,“噗”得笑出声来了。
?
“……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吗?”明渊手上动作没停,沉思片刻,还是选择张嘴问一句。
本来就在想明渊的坏话,就听到明渊冷不丁地出声,猝不及防地吓得顾桢一个激灵。
“没有!真的没有!”
顾桢连忙否认,一边摇着头。
明渊的手还没从顾桢脸上挪开,顾桢的睫毛从他手心蹭过,又蹭了回来,带起一阵从掌心酥到心底的痒意,叫明渊忽然间有些坐立不安,总觉得双脚发软,像是踩在了云朵上头。
“入夜风凉,今夜还会下雪,”明渊收回手,规矩地放在了膝头,“你刚刚练完剑,正是热的时候,小心吹了冷风明日风寒。”
顾桢睁开一点眼皮,黑色的眼珠上蒙着一层雾气,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,嘴里包着一口风,声音含含糊糊的。
“元婴期也会因为吹了风得风寒吗?”
明渊垂着头,琥珀色眼瞳里带了不明显的笑意,眉尾温和的下垂。
“会的,玉峤真君尚在元婴时,就因灵力损耗过多,又在冷水中泡了太久,一连病了半旬,稚阳真君开什么药都不管用。”
顾桢想想玉峤真君那张永远严肃刻板的黑脸也会流着鼻涕打喷嚏,颇有些忍俊不禁,憋了半晌,还是笑出了声。
“玉峤师叔为什么会泡在冷水里?他挨罚了?”
顾桢好奇问道,毕竟玉峤真君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是独掌一峰的峰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