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确有大型的传送阵,只是没有被激活,若是要使用,费些灵气灵石应当可行。”
顾桢享受着每晚的头皮按摩,眯着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,“可是我们要跨界传送,会不会负担很大啊?”
明渊低笑一声,抬高了手腕,任由发丝如同流水一般从指缝间流泻而下。
“不必担忧,”发丝散在明渊膝头,又延到了枕边,微卷的发尾在修长带着薄茧的指尖打着转儿,“就算是真的不够,用其他灵物补足就好。”
顾桢眼睛一闭一闭的,显然又有些犯困了。
明渊也不打扰他,就守在一旁像哄孩子睡觉一样,给他把踢开的被子拉好,又给颈侧空荡荡的地方掖了掖,在肩膀上轻轻地拍,一直到顾桢睡熟了才停下。
第二日醒来时,床榻之间还残留着明渊身上那股清新又有些苦涩的树叶味道,人却不见了踪影。
顾桢只猜想他应该是为了激活那传送阵而去忙活去了,并不在意。
等侍从端着一盘子服饰走进来时,第一次看见顾桢自个儿没人叫也起了床,心中认为这是顾桢为了面见血神宗宗主而展示出的姿态,不免更加满意,面上的笑容都多了些真诚与怜惜。
“客人,我来服侍您穿衣。”
侍从像之前一样,虽然态度十分恭敬,动作却和语言相反,根本不是在寻求顾桢的意见,而是通知,拿了衣衫就走了过去,不管顾桢是否愿意,也强行将层层叠叠的衣袍给他穿上了身。
顾桢感觉自己穿上了这一大盘子衣服后,体重都重了好几斤,走动间衣摆重叠,也是十分的碍事。
侍从在前头给顾桢引路,只是看着他那十分激动的步伐,若不是后头还有个人,恐怕立刻就要跑着去了。
顾桢住着的偏殿离正殿的大门也没有多少路,只是两个门各向两方开罢了,所以还绕了小半圈。
侍从只将顾桢送到了门口,眼巴巴地朝里头看了好几眼,这才微低着头,与顾桢说道:“客人请进去吧,宗主想必已经等着了。”
顾桢没搭理他,径直走了进去。
正殿中燃着四座极高,也极为华美的金色连枝灯,明明门窗在顾桢进入后都悄然紧闭,那高及屋顶的连枝灯树上无数支蜡烛也将殿内映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