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六日,顾桢都被泡进了不同的药池子里头,顾桢也不在乎什么距离感或者不合适了,每夜都得靠着明渊的灵力梳理才能安然度过。
一直到了第七日夜间,顾桢从池子里被捞上来,却只觉得神清气爽,周身灵透,一点都没有前几天的痛苦与不适。
侍从团团围着他,又是擦身上又是烘头发,把他收拾得清清爽爽,几乎是簇拥着将他送回了偏殿。
为首的那侍从面上笑意终于较往日相比扩大了不少,能看出一些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欢欣,连带着瞧顾桢的眼神都变得愈发的和善起来。
“明日便是面见宗主的日子啦,还请您今夜好好休息,明日务必要精精神神的呀!”
说罢,竟是盯着顾桢上了床,等顾桢的呼吸变得绵长后方才熄了几盏离得近的烛火,只留下高处悬照的长明烛幽幽咽咽。
侍从轻快雀跃的脚步声逐渐远去,直至消失不见,再过了一会儿,确定那侍从不会再折返回来了,顾桢才把盖住下巴的被子往下扯了扯,睁开了眼睛。
今日一早,顾桢还未跟着侍从去浴池的时候,明渊就感知到了些不同往常的气息,再仔细地悄声一探,才知是正殿那严密至极的阵法不知何时悄然打开了内外的通道,不再有阻隔。
只是那些侍从全都围在殿门口,却也不进去,明渊担忧打草惊蛇,反而功亏一篑,便收了直接进去的心思,只等夜间到来,侍从们全都不知道去哪儿的时候再行活动。
顾桢有点热,便几脚蹬开了被子,只穿着一身布料上等的寝衣大喇喇地躺着,四肢自然地舒展开来,从帐外吹进一点清风,拂去了顾桢额上唇边冒出的点点汗水。
“师尊,你看到什么了?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经过这几日亲密无间的神识相交,顾桢已经自暴自弃,本就已经互相交换了内里,心里便对二人不知为何逐渐密切起来的距离不甚在意了,对明渊的态度也不复之前那样尽是恭敬,更多了些自在随性。
明渊自然是乐见其成,与顾桢相处也愈发的亲睦起来。
伸出手摸了摸顾桢又是散作一摊的长发,把有些杂乱的发丝拢起来梳理顺滑,明渊一边轻轻地弄着,一边跟顾桢讲起刚刚的所得。
“正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