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封放到一边,端起了碗。
明渊没吃多少便放下筷子,伸手拿过被丢在一旁的信,从里面摸出一张薄薄的信纸,上头狗爬一样写了半页字,看的人眼睛痛。
顾桢也吃好了,接过来一看,上头洋洋洒洒写了这么多,总结起来就是进去的事情办好了,但里头到底会是什么个情况没人知道,查不出来,希望他们自求多福。
而出发的时间就定在今晚。
游婼被托付给了严且初,一个天资聪颖的修士于谁都是不可多得的助力,更别提严且初早已失去了灵骨灵根,对修士的需求只会更大。
知道了顾桢和明渊立刻便要动身离去,游婼十分不舍,却也没有什么内情可以叮嘱,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求平安。
“你们还真准时啊。”
顾桢和明渊在严且初定的地方等了一刻多钟,严且初的脑袋才从一辆辚辚缓来的马车上支出了脑袋。
幽暗的巷子,蒙蒙的雾气,昏暗的天色 ,实在是适合搞事情的大好景色。
马车在两人面前几步停了下来,里头的人伸手掀起了一半帘子。
明渊先一步跨上马车,随后伸手把顾桢也拉了上去。
严且初与一名浑身都裹着黑袍子的修士在车中相对而坐,严且初打着折扇,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,他对面这名看上去阴森森的修士一动不动,连袍角都没有被吹起一点。
“啊,这下人都来齐了,”严且初笑着一拍手,眉眼弯弯,“顾桢,这位就是咱们的内应。”
“内应”冲顾桢点了点头,又恢复了雕塑一般的坐姿。
严且初敲敲车厢,外头拉车的马匹无需车夫牵引,也自己朝着目的地迈开四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