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桢眉头拧起来了。
那石塔位于城池中央,紧邻着府衙,巡逻的守卫也皆是官家的士兵,里头却做着这样的事情,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。
黄衣公子听了顾桢的想法,一摆手,“嗐,你们到底是哪个山里头钻出来的?修为一个赛一个的高,这些事儿居然一点不知道?”
见顾桢眼神迷茫,确实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,黄衣公子啧啧两声,说道:“看你们的模样,我还以为是哪家大宗大派出来的弟子长老一流,还想着套套近乎以后方便做点小生意,没想到啊……”
“不过看你们也不是血神宗的走狗,否则也不会去闯塔救人了。”
“啊,对了,都见面这么久了,还没有互通姓名。”
黄衣公子拍了一下脑袋,说道:“我叫严且初,你们呢?”
顾桢也才反应过来这码子事,见明渊并没有出声制止,也将二人姓名告知了严且初。
这事儿完了,顾桢才捡起疑惑,问道:“你刚刚说血神宗?跟那个什么血池有关系?”
严且初有些诧异:“你连通神塔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,怎么会知道血池?”
顾桢便将自己救出来的那位女修所说的话转述一遍,末了,问道:“严公子是生意人,想必消息灵通,不知是否能有游婼姑娘师门的消息。”
游婼便是那个牢狱中的女修,跟随同门师兄弟下山游历时被人袭击,醒来后就与同门分散,被关在了牢里。
严且初摇摇头,道:“这周边明面上已经没有什么正道门派存在了,可暗中存续下来的那些,我也一时对不上号。”
顾桢更疑惑了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严且初用看野人的眼神看着顾桢,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明渊两眼,语气飘忽地说道:“你们到底是不是本界人啊?八百年前正魔大战,正道惨败,血神宗乘势追击,将能断了传承的宗门都断了,现在的都是些散修,偶有些侥幸逃脱的宗门弟子,却也不敢正大光明地自报家门,连道统功法都得遮掩一番,免得被血神宗的逮住了。”
三千世界一步一景,有正魔势均力敌的,有正道占压倒性优势的,便也会有魔道大胜的情况存在。顾桢虽然能够想通,却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样的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