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肩膀。
王一言松了好大一口气:“师兄你别嫌我们烦,我们在台上早就打完了,就你们那儿啥都看不清楚,还能听到有人哭嚎尖叫的,那血都沿着台子流到湖里了,实在太吓人了。”
听他这样说,顾桢也笑了起来:“我们在里头也是前后看不见的,倒没有看到这样的场面。”
燕渥春正用一块皮革擦着啼莺剑,啧啧两声,看了过来:“我还以为你们那儿活的最多该是无色教的那群孬货才对,捏着他们那个破诀往雾里头藏就是了,便是当缩头乌龟也不该这么惨才对啊。”
“贪心不足蛇吞象罢了。”
顾桢便把其中之事讲了出来,让众人又惊又怒,也不禁后怕起来。
“还是多亏了那位散修,否则我能不能活还得另说。”
顾桢脸色也不好,沉沉地说。
张青池脸上被人在眼底处割出了一道血痕,此刻皱起眉来倒是显得有些狠厉之色。
“不能这样说,便是我们谁遇上这样的人也是逃不掉的,你做的已经很好了。”
顾桢还是有些气闷,手指甲不住地抠着孤桐剑的剑穗,被孤桐剑扬起剑穗在手背上狠狠打了一下。
方徐黎见此不禁笑了出来,又在顾桢看过来之前赶紧咳嗽一下,把脸转过去对着面前的师弟师妹们嘱咐道:“无色教弟子来势颇为不善,遇上我们言语间也净是挑衅,对着顾师弟更是说了些针对之言,只怕此次天榜是专程来找麻烦的,你等出行千万小心。”
众弟子应了是,随后大家又凑在一起说说笑笑了一会儿,就各自回了房间调息或疗伤了。
顾桢开了门,却发现浮云燕依旧不在房内,只在窗台上找到几枚柔软的绒毛。
顾桢想了想,还是把羽毛替他收拾起来,浮云燕本就是雄鸟,羽毛可不能随便乱丢。
等顾桢盘膝坐于地板上聚灵阵正中,将灵力运行了三个周天后,才听见窗棂传来轻轻地咔哒声,随后是一阵抖动羽毛的噗簌声。
一点凉凉的水滴被甩到了顾桢的鼻尖,闻起来腥腥臭臭的,还有些粘腻。
顾桢觉得不对,当即睁开了眼睛,就看见原本银白的浮云燕居然满身都是血,还在顺着羽毛的弧度滴落在窗台上,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