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护不住那么多弟子。”
顾桢站在一旁垂首而立,只当自己把耳朵闭上了什么都听不见。
“多的我也不同你说,等见了明渊他自会嘱咐,免得你又听岔了。”
“好,那我就和师侄先走了。”
稚阳真君见曜辰真君摆摆手,忙一手拉了顾桢,不过瞬息便看周遭景致移换,转眼就到了明见山的上空。
稚阳真君轻叩山阵,顾桢看见那无形的阵法片刻后便如流水般散开一处能过人的空隙,在稚阳真君通过后便又立刻恢复了。
二人直接上了山顶,遥遥便看见一道着黑衣的人影盘坐在青桐树下,正一下一下地抚摸擦拭着那柄盈润洁净的玉振剑。
稚阳真君携着顾桢落在地上,两个人都是如出一辙的乖巧模样。
“师兄,掌门师兄让我来找你听吩咐。”
稚阳真君蹭蹭过去,屈膝跪坐在地上,等明渊开口。
明渊停下手上动作,先看了顾桢一眼,说道:“你且等一等。”
顾桢当即应是,侍立在二位尊长旁侧,静言听他们交谈。
“我起蓍草为卦,算得东南方将有祸事,却也算不出再多,便隐姓跟着你们同去,以防万一。”
明渊摊开手掌,同稚阳真君展示了自己起出的卦象。
虽说医卜不分家,稚阳真君却并不精于此道,只能大概看点,此刻也觉察了此卦凶险。
“师兄的意思是……不以真身示人,只我们几人得知便好?”
明渊点点头:“是,防患微末。”
稚阳真君想了想,说道:“我听师兄的,等会儿我去白虹峰再给玉峤师兄说一次,掌门师兄想必能安排好,我就不多操这份心了。”
说罢,便直接起身,同明渊告了别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。
顾桢这时才正式朝着明渊深深拜下,口中道:“弟子顾桢参见师尊。”
明渊只盯着顾桢头顶那个小小的旋儿,唇角不明显地翘了翘,再观他长进极快又极稳,刚想夸他两句,就看到他衣领子里头坠着个坠子,千年不变的心湖霎时就起了涟漪,倒突然有了将那坠子一把扯了丢开的冲动。面上却又如古井深潭,一色不动,再开口,语气倒是平淡冷静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