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儿坐。”
抱朴峰稚阳真君的大弟子燕渥春正抱着剑面对大门而坐,一眼就看见了跟在方徐黎二人后头的顾桢,语气含笑地说道。
其他人闻言纷纷转过头来,以李青霜为首,开始笑嘻嘻地打趣顾桢。
顾桢红着脸,一路小跑钻到了燕渥春身旁,乖乖挨着她坐了下来,就当听不见其他师兄师姐在说什么。
方徐黎也坐到了燕渥春另一头,同顾桢面对面,温和地问道:“顾师弟,你同谭斐师弟之间发生了什么?”
顾桢便将昨夜谭斐带着护卫来堵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,末了,颇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:“对不住,师兄,我当时没想那么多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本来以为能知道这事儿的人只有张青池和李青霜,最多再加一个寥玉真君,可人算不如天算,谁能想到凌云道宗内门居然来峵城搞团建了,这下好了,等回去之后,怕是能传遍内门。
燕渥春也跟着把事情的头尾听完,眉目一凛:“顾师弟刚入门时谭斐就因私下里不敬尊长,侮蔑同门的毛病被惩戒堂拉去罚了好几顿,内门的长老还搜查出他搞拉帮结派的事情,收拾了那么多次,掌门师叔不是向钧栾真君发了帖子让他好好管教一番自己的后人,怎么还能这般不知分寸?不仅在外头使人袭击同门师兄,还差使的是元婴期的护卫?”
方徐黎的面色也不好看,一向温和笑着的脸上此刻也是阴云满布,带了隐而不发的怒气。
“钧栾真君可不管谭斐做了什么,只是一味地替他收拾烂摊子罢了,师尊发去的帖子也是敷衍回信了事。孟方水方,孟圆水圆,不过是上行下效罢了。”
“此事往小了讲,是同门矛盾,往大了说,钧栾真君如此纵容后人在宗门内作怪,也能称得上是谭家对凌云道宗不满了,我们怕是做不了主,还得同师尊汇报才是。”
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现在人在外头,只怕隔墙有耳,把几人的谈论听去,于是只说了几句,便都住了嘴,将这事放在心中,话头转开了。
于是顾桢开口问道:“师兄师姐们怎么来了?不能是为了花朝节吧?”
“当然呀,天天在山里练剑多无聊啊,方师兄带队出来踏春呢。”
燕渥春笑眯眯地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