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大早，顾桢、张青池和李青霜就起身出了门，在院子里练了日课。张青池和李青霜挥了一万剑并一套剑法，顾桢则是随明见山的规矩，坚持着每日练两万剑，若时辰还早就再练一套青莲剑法。
等顾桢收起剑时，李青霜已经蹲在一旁喝水了，今天他没有泡茶，而是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罐儿甜果子汁，熬得浓浓的，加些热水化开后酸酸甜甜的，很是好喝。
顾桢拿起汗巾子擦额上密密的汗珠，随手捞起一杯桌子上已经放凉的了果子甜水，喝着比热的还要好喝。
张青池的姿势就比李青霜蹲在那儿的模样端正多了，规规矩矩地坐在石凳上，小口小口地喝着甜水，有一搭没一搭地同顾桢说话。
“顾师弟，你在宗门时每天都是练两万剑吗？”
顾桢在他旁边坐下，背微弓着，双手撑在石凳面儿上，两只脚伸直了一翘一翘的：“也不是，刚开始练一万剑，等适应了才开始日习两万剑的。”
李青霜像个青蛙一样跳过来，口中道：“哇哦，你那个时候才筑基诶，就能每天都练两万剑啦？难道你每天那么早乘灵鹤回明见山就是为了练剑？”
顾桢摇摇头：“也不全是，我每早起来会去峰顶先练一万剑，上完午课回去，要是师尊讲经就不练剑，不讲经的时候再练。”
“剑尊还给你讲经？好羡慕，我也想听剑尊讲。”
张青池嗤笑道：“师尊给你讲的经还少了？你也没听进去过啊，难道换个人你就一下能听懂了？”
“此言差矣啊师兄，那可是剑尊诶！我肯定能听懂，绝不会走神！”
三个人说说笑笑，中途还各自回房间去沐浴一番，洗去了身上练剑出的汗和沾染上的尘灰，一直到了午后，寥玉真君才从他那间屋子里头打着哈欠走出来。
“你们起这么早干嘛？吵死了？”
寥玉依靠在门框上，一只手半遮着脸，在午后的阳光下半眯着眼，眼珠子在日光中呈剔透的琥珀色，像是一杯清茶的茶水。
顾桢等人同他见了礼，不好意思地说道：“我们是起来练日课，不曾想打扰到师叔了，当真抱歉。”
寥玉摆摆手，还是一副半醒不醒的模样，薄唇微瘪：“啧，出门在外还守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