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渊给他带的诸多法宝,勉强能抵挡一二,但那些法宝皆是真君境界以下,对着一名合体修士毫无用武之地。
听到瞿怀青的话,他头也不抬地回道:“二十年前我与晏荆最后一次相见,师尊言及他已有合体初期修为,但是还未经受雷劫。”
瞿怀青脸色一下就黑沉地能滴水:“……那现在也至少是合体真君。”
不过三四句对话的时间,心魔已至顾桢几人的前头,与站在船头的顾桢仅仅相隔层层屏障。
“哎呀,看来小桢没有把我忘了呢,真是好孩子。”
心魔伸手贴上屏障,手心在与阵法接触的那一瞬间就被汹涌的灵力烫了个皮开肉绽,却又在他自身散发的血色灵气中飞速愈合,新生的皮肉与其他地方相比肉眼可见的更加白嫩柔软。
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屏障,顾桢看在眼里,诡异地觉得心魔是在抚摸自己的脸,一阵阵恶寒从心头升起,化作更多的冷汗从后背鬓角流下,几乎要浸透了衣袍。
见顾桢牢牢盯着自己,眼中的恨意和警惕都快满溢出来了,心魔沐浴在其中,只觉畅快极了,不由得放声大笑:“哈哈哈哈哈哈,上一次是我失手了,这一次,你绝无逃脱的可能!”
尾音还未落下,心魔贴着屏障的手心便血色大盛,一股股黑气自他身上蔓延出来,如附骨之疽往阵法中渗入,不过半盏茶的时间,便有一层防御阵法破碎,碎片散发着微光,如同残破的蝶翼,轻飘飘地从高中之上坠落,消散在空气之中。
“啧,居然只破了一层。”心魔不爽地啧声,抱怨道,又对顾桢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,“没关系,咱们慢慢来。”
“叙旧,可是要花很长时间的。”
瞿怀青脸色苍白,寒声道:“真君莫要托大,此艘灵舟乃是我太清门诸位真君合力而为,其上阵法符文皆是太清真君潜心绘制,以合体初期之力想要短时内破除这样多阵法,只怕是做不到了。”
对着其他人,心魔就没那么多好脸色了。他柳眉一竖,鼻子皱了皱,轻蔑地分了一些余光到瞿怀青身上,不屑道:“我说了——”
瞿怀青身上所承受的威压更上一层楼,压得他站立不稳,艰难地取下背后的焦尾琴,撑住身体,单膝跪地,好歹不至于像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