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顾桢偏偏头,注意力却放在了另一方面:“那在宗门内的弟子说话您都能听见,岂不是很吵?”
“……”明渊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儿都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,但还是耐心地回答,“并非重要之事不入我耳。”
他忽的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轻咳了一声:“下次注意言辞,莫要再编排掌门真君。”
“……”顾桢在明渊面前没有在师兄弟跟前那样的厚脸皮,一听这话,脸颊立刻红了,唯唯诺诺地称是,然后飞快地跑掉了。
夜里,没有灵鹤在外头扑闪扑闪的声音,顾桢还觉得不太习惯,突如其来的安静让他入定时总是分心。
他忽然想起明渊说的那句话——非重要之事不入耳。
但是他连同门邀请自己下山去玩儿这样芝麻点大小的事都听见了,说明他的神识一定分了一丝放在自己身上。
我对他来说是重要之人。
顾桢在脑子里得出了这个结论。
不知为何,顾桢的脸比之前编排长辈还被其他长辈捉住时更红了,红的发热发烫,像小时候着凉发烧一样。
顾桢的坐是一点都打不下去了,直挺挺地倒在床榻上,整个身子都陷进了软绵绵的床褥之中。
顾桢把床尾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用脚一钩,在身上裹了好几圈,闻着清淡的皂角香味。
凌云道宗最寒冷的主峰,最不近人情的心法,天下闻名的杀气腾腾的剑,给他准备的确是最软乎的寝具,连李青霜都睡得是硬板子床。
亲传的徒弟跟亲生的儿女没两样,重要是正常的。
顾桢漫无目的地想着。
只是明渊清淡出尘,冰雕雪塑的脸和身姿一出现在顾桢的脑海里,他就止不住的脸热。
谁想当他儿子啊?
顾桢在床上裹着被子翻来滚去,最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