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摩挲,她捏了捏手中的帕子,柔声问道:“好孩子,你跟爹娘说说,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?可有遇上什么麻烦?”
顾桢喝了一口水,回道:“唔,一开始进来是打杂的,就和那些小孩儿们一起,我的表现最好,留到了最后没被淘汰。然后被带去见国师大人,大人看出我根骨不错,就让他的大弟子带着我修行。这些年除了刚开始当杂役的时候过得累点,往后便都很好了。”
谈及此,顾桢倒是眉目一凛:“倒是爹和娘,你们被征作民夫,想必吃了不少苦头。”
顾桢面上露出自责的神情:“若是我能早点得国师关注,便能早点替爹娘求情了。”
顾老二大口喝了一杯热茶,毫不在意:“我也就是多挖了一年半载的土,也算不上受了什么苦。”
“你娘分去了伙房帮忙,比其他活好多了。”
花娘也点点头:“我早就和你爹联络上了,知晓彼此状况都还算过得去。爹娘就担心你,一个十岁的孩子,突然离开爹娘在陌生地方被人使唤,还不知道你那时候有多害怕……”
说着说着,花娘的眼泪又止不住了。
顾桢忙抽了张帕子去给花娘擦脸,口中连声哄着:“娘别担心,我过得好着呢。”
为了让花娘和顾老二彻底安心,顾桢面不改色的撒谎,将青荣描绘为了一个绝顶温柔和善的好老师、好姐姐,将只见过两面的国师说成了如琢如磨的翩翩君子。
看到二人逐渐欣慰的目光,顾桢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了。
顾桢不能一直和顾老二还有花娘待在一起,吃过午饭,下午一家三口又聊了许久,顾桢才不舍的跟爹娘依依道别,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青荣离开了。
“青荣姐姐,我爹娘过得这么好,还是得多谢你了。”
顾桢撅着嘴巴,闷闷不乐地说。
他心中清楚,凭他的面子,最多让父母在工地上过得好些,哪能像现在这般白养在宫室里,倒像是那些大家族荣养在庄子里的老人一般。
哪知青荣哼笑一声,回道:“不必谢我,是师尊的吩咐,我可没胆子随意将人带进殿内住。”
顾桢尴尬一笑,挠了挠头:“我不知道国师大人竟会关心这些小事,是我麻烦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