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莫……你竟然是来救我的啊……”江澄夜惊了个呆。
这位至高祭司说出来的话颇为暧昧,作为一个有对象的家伙,江澄夜并不打算过分接茬。
“啊,德兰把最后一丝残魂寄托在了你身上,所以你是不能陷入险境的。”
嗯,好纯洁的姐妹情……
但是我怎么不知道人家把残魂寄托在我身上了?
“你的表情好像告诉我你并不相信我。”安娜一边紧盯沃丁和杰,一边还用余光看到了江澄夜狐疑的表情。
“啊,那么,亲爱的至高祭司大人,我们现在是不是要撤退了?”
跟远处两个自己的同族摆摆手,江澄夜直接闪现离开。
安娜是不可能被它们围杀的,所以理论上自己只需要逃走就好了。
杰和沃丁更是疑惑,本来就是他们两个在战斗,不知为何,观战者越来越多。
随着安娜的身影跟随江澄夜消失,沃丁和杰默契地停了手。
“我们是不是……可以停战聊一聊了……”
…………
“我想我们该聊一聊。”
江澄夜和安娜再次席地而坐。
“聊什么?”
“我一个狼族,你一个人族,咱就是说,为啥每次我出事你都来帮我?”
江澄夜的表情很平静,他虽然不刻意使用隐狼的能力,但他现在依然打算在眼前这个可以读心的预言者面前保持几分冷漠。
安娜苍白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水晶球的表面,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铅云时,她琥珀色瞳孔里浮动的星芒突然凝滞。
残雪在檐角融化成珠,顺着冰棱坠落在她玄色长袍的银线绣纹上,折射出细碎的光晕,将她冷硬的下颌线晕染得柔和起来。
她垂眸轻笑的刹那,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,那些被千年预言重担压弯的肩线,竟在这转瞬即逝的暖意里悄然舒展。
“我说了,我是为了德兰。”
安娜轻笑着,如同一个母亲抚摸自己的孩子般,手指掠过水晶球的表面。
“回家去吧,血夜,世界可能很快,需要你更多去奔波了。”
江澄夜皱了下眉,他没听懂眼前人的说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