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兰,你把陈大医生叫过来,我的伤口需要他处理一下。”洛保将沾着血迹的纱布重新按在腹部,指尖微微发白,“我不对你们任何人隐瞒,这伤口淋过雨,怕是得仔细清创,
毛利兰攥紧了她冰凉的手,喉间发紧:“为什么不早说?淋雨会感染的!”
“怕你担心”洛保轻笑,苍白的唇色与笑意形成刺痛的反差,
“师兄师姐知道无妨,但别告诉那群实习生,
他们还带着学生气,要是看见伤口狰狞的模样,怕是要做噩梦
”她想起林小满亮晶晶的眼睛和宋阳推眼镜时认真的模样,心口某处突然柔软起来——原来自己也会不自觉地想要守护这些年轻的热忱。
休息室的门被轻轻叩响,陈晏梨抱着医药箱出现时,目光瞬间锁定在洛保渗血的纱布上。
“洛大医生,这次又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?”
外科医生挑眉调侃,手上却利落地戴起手套,消毒棉球接触伤口的瞬间,洛保下意识绷紧了身体。
“嘶……”冷汗顺着鬓角滑落,洛保却仍不忘对毛利兰挤出安抚的笑,
“你先回去吧,帮我陪陪阿公阿婆。”她想起二老布满老茧的手,想起外婆塞进口袋的平安符,“他们年纪大了,别让他们看出端倪。”
毛利兰固执地摇了摇头,在洛保身边坐下,十指交握成拳,仿佛这样就能替她承受疼痛。
“我哪儿也不去,就在这儿守着你。”她声音发颤,目光牢牢钉在陈晏梨手中的镊子上,“阿公阿婆那边,我让新一先去陪着,他最会讲笑话哄老人开心。”
陈晏梨清理伤口的动作顿了顿,抬头看了眼这对紧紧相依的身影,
最终只是无声叹了口气,
酒精棉球反复擦拭的刺痛中,洛保的思绪却飘向更远处——那些被组织追捕的雨夜,那些独自一人吞下药物的深夜,此刻与眼前温暖的晨光重叠,竟显得遥远而不真实。
“伤口很深,幸好没伤到脏器。”陈晏梨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,外科医生一边熟练地缝合,一边念叨,“保保,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爱惜自己?上次洛杉矶的枪伤还没完全愈合吧?”
洛保正要开口辩解,毛利兰却先一步抢白:“